二十裡河村外
趙家壪的人亂作一團,物資不要了,車也不要了,撒開丫子拚命地逃竄,就好像身後有一隻吃人的怪物。
關傑整個人都傻了,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趙金寶就這麼死了?”
緊接著,恐懼如同風暴一般襲來。
趙金寶都死了,那自己怎麼辦?
就在這時,他看到郭鵬拎著刀,冷著臉朝自己走過來。
那把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他的生命。
關傑隻覺得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自己被郭鵬一刀砍下的慘狀。
他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一般。
剛爬起來的他,兩腿一軟,再次跪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揮舞著,聲嘶力竭地喊道:“我錯了!我錯了!郭隊長!是趙金寶逼我的!我是被逼無奈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郭鵬看著跪地認錯的關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那冷笑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在表演。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怕死。”
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關傑的心上,讓他感到一陣恐懼。
關傑急忙將目光投向關勇,聲淚俱下地大喊:“勇哥!勇哥!救我啊!我可是你親弟弟!我們是一家人啊!”
關勇走過去,把關傑護在身後:“郭隊長,我這個堂弟雖然一時糊塗,跟趙金寶混在了一起,但他畢竟沒有采取行動,沒有傷到你們一個人,你看在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郭鵬聳了聳肩:“好吧!既然勇哥都開口了,勇哥的麵子我不能不給,今天這事兒就算了,我不跟他計較。”
關勇一聽,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由衷道:“謝謝郭隊長,改天我請你喝酒。”
郭鵬笑道:“好說。”
關勇一把拽起關傑,帶著關家壪的人匆匆離開。
關傑坐上車,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趙家壪留下的車和物資,眼中儘是不甘。
這些物資本該是自己的!
趙家壪的人跑了,留下三十多輛車和大量的物資。
郭鵬看向言秉坤等人,問道:“你們會不會開車?”
孫信一聽,立刻舉起手:“我會開車。”
緊接著,幾個男生也紛紛說道。
“我會開車。”
“我學的是挖掘機,我會開車。”
郭鵬笑道:“那正好,把能開的車全開回去。”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返回了基地。
當言秉坤等人踏入基地,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建設景象。
基地裡,人們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基地的建設工作中。
有人肩扛手提,搬運著各類建築材料,有人手持工具,專注地壘牆砌磚,有人揮動鐵鍬,賣力地挖著溝渠,還有人推著獨輪車,將挖出的土方填到需要的地方。
儘管現場人員眾多,但有條不紊,秩序井然。
看到基地裡生活著這麼多人,言秉坤和孫信等人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一種久違的安全感湧上心頭,自己重新回到了人類社會的懷抱。
此前,他們躲在賓館裡雖然安全,但那裡被喪屍包圍,與世隔絕,時間一長,那種孤獨和壓抑感無處不在,對精神而言無疑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而此刻,眼前這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場景,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很快,郭鵬帶著言秉坤等人去見了李易。
李易得知言秉坤竟是異能者,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神情。
他轉頭看向郭鵬,認真地叮囑道:“好好照顧他們,一定要讓這些弟弟妹妹們在這裡感受到回家一般的溫暖。”
郭鵬笑道:“會長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