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山基地
隨著最後一隻喪屍踉蹌著倒下,圍牆上瞬間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那聲音如同洶湧澎湃的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勢衝破籠罩在基地上空的陰霾。
“贏了!”
“我們贏了!”
“萬歲!”
幸存者們激動得滿臉通紅,聲音因為過度興奮而有些嘶啞,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相互擁抱、擊掌,喜悅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這場屍潮危機,就像一場噩夢,如今噩夢終於結束。
當幸存者們走出酒店,來到屍橫遍野的戰場時,眼神中交織著震驚與難以置信。
眼前,堆積如山的喪屍屍體層層疊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那味道直鑽鼻腔,讓人忍不住作嘔。
有的喪屍肢體殘缺不全,斷臂殘肢隨意地散落在各處;
有的喪屍瞪著空洞的雙眼,腦漿子流了一灘。
地麵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坑好似臉上的麻子,深淺不一,周圍是被爆炸衝擊力掀起的泥土和碎石,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激烈與殘酷。
“贏了!”
“我們贏了!”
“我們居然戰勝了屍潮!”
“嗚嗚嗚……太好了……!”
“不用死了,太好了!”
經曆了這場屍潮危機的洗禮,幸存者們心中湧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激動,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忍不住大聲歡呼,仿佛要將積壓的恐懼與壓力全部釋放出來。
歡呼過後,新的任務擺在了幸存者們麵前——打掃戰場。
在管理人員的指揮下,大家迅速分成數十個隊伍,各自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有隊伍負責挖掘喪屍晶體,有隊伍負責搬運焚燒喪屍的屍體……
到了傍晚,後勤部開始推著車分發食物,饑腸轆轆的幸存者們拿到食物後,立馬狼吞虎咽。
柳長河正大口吃著燒餅,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媽牽著一個小男孩兒來到他身邊。
大媽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直勾勾地看著柳長河手中的燒餅,小男孩兒則一臉期待,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小夥子,你能不能把手上的燒餅給我孫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飽飯了,我求求你了,你發發善心吧。”
大媽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柳長河沒有回應,那個小男孩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搶燒餅。
“你乾什麼!”
柳長河臉上的表情一下就陰沉了起來,把拿著燒餅的手舉了起來。
“我要吃燒餅!”
“你給我!”
熊孩子的尖叫聲刺耳無比,引來附近人的注意。
“你給我燒餅!”
熊孩子蹦起來也夠不到燒餅,生氣的用腳踢柳長河的腿。
“你給我燒餅,不給我燒餅我打你!”
柳長河眉頭直皺,揮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扇得乾脆利落,那熊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即哇哇大哭起來。
看到孫子被打,大媽心疼不已:“我的寶貝孫子!”
周圍不少人都看著這邊,議論紛紛。
宋夢眉頭微皺,對男朋友言秉坤說:“秉坤,你看,這個柳長河也太過分了,怎麼能打小孩子。”
言秉坤臉色一變,低聲道:“你彆胡說八道,明明是那小孩兒不懂事。”
言秉坤幾次外出尋找物資,見識過人性的醜陋麵。
如果是自己,可能會把食物分給孩子一點兒。
隻是在內心深處,一定不會好受。
雖然基地會給參加勞動的幸存者分發食物,但也僅僅是維持基本生存,沒有幾個人能吃得飽。
大家都在挨餓,誰也不富裕。
就像他,即便在戰鬥保衛部擔任隊長,還有異能者補貼,每天分到的食物也隻有2000克,
而女朋友宋夢因為選擇了輕鬆的工作,每天能分到的食物僅有100克樹皮,草根與麵粉、玉米粉混合研磨的雜合麵。
自己雖然分到的食物多,但他飯量大,就這還要拿出一部分給女朋友宋夢,時常餓的晚上睡不著覺。
在當下的環境,每一份食物都無比珍貴,怎麼會願意分給外人?
宋夢道:“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小孩子年齡小,不懂事,作為大人教育幾句就好了,打人就是不對。”
言秉坤不高興道:“小孩怎麼了,孩子也是人,孩子也不能搶東西,有些小孩仗著未成年的身份,乾的壞事比成年人還要過分,要不然,你把你的食物送給那個小孩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