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忙，可能沒聽到到，等她忙完，我叫她給你回個電話。”蘇晚有些心虛。
“嗯，好，謝謝了！”
蘇晚呼了口氣，“嚇死我了。”
沈渝安慰的親了親她嘴角，“沒事的，下次再打電話來你一定要瞞住，不然他們全部都過來了，事情會更複雜了。”
蘇晚點點頭。
坐在一旁的阿風聽到宇哥的聲音，眼神暗了下去。
窗外的夜色濃稠如墨，偶爾傳來幾聲蟲鳴，卻襯得房間更加寂靜。阿風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拂過暖暖的臉龐，觸到的肌膚冰涼而柔軟，像是一具精心雕琢的人偶。她的眼睛依然睜著，漆黑的瞳孔裡沒有一絲光亮，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阿風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動都帶著鈍痛。他輕輕歎了口氣，拿起床邊的濕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暖暖的臉。溫熱的毛巾撫過她的額頭，鼻梁，嘴唇，動作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寶。
“暖兒。。。”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你到底在哪裡？”
沒有回應。房間裡隻有他自己的呼吸聲，沉重而壓抑。
阿風的手指微微顫抖，一滴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砸在暖暖的臉頰上，順著她的皮膚滑落，像是一顆透明的珍珠。他連忙用拇指擦去，生怕這滴淚會弄臟她。
“對不起。。。”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深深的自責，“如果那天晚上我沒睡著，如果我陪著你一起出去。。。”
話語哽在喉嚨裡，再也說不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為暖暖擦拭身體。她的手臂纖細白皙，手腕上那條詭異的紅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阿風的指尖在那條線上停留了一瞬，仿佛能感受其中蘊含的陰冷氣息。
“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他低聲承諾，聲音雖輕，卻堅定如鐵。
擦拭完身體後，阿風替暖暖換上乾淨的睡衣，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夢境。他把她抱到床中央，蓋好被子，然後才走進浴室。溫熱的水流刷著他的身體，卻衝不走心中的陰霾。鏡子裡的男人布滿血絲，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渣，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洗漱完畢，阿風回到床邊，輕輕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小心翼翼地把暖暖摟進懷裡，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的身體冰涼，沒有一絲溫度，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阿風收緊手臂，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卻感覺不到任何回應。
“暖兒。。。。”他在她耳邊低語，嘴唇輕輕碰觸她的耳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依舊沒有反應。阿風閉上眼睛，額頭抵著她的發頂，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那是她慣用的洗發水的味道，還有身上自帶的奶香味，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曾經讓他安心，現在卻隻讓他心如刀絞。
夜色漸深，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銀色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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