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跑一公裡就氣喘籲籲,兩公裡開始跑不動,三公裡已經喊救命了,現在三公裡了,我的天啊。”
“什麼三公裡,你什麼時候見過她跑三公裡,一公裡就開始說中暑了,要求休息。”
“現在三公裡了,還跟開始差不多,速度不快,但堅持住了呀。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章楠?”
“奇了怪,明明知道她是硬著頭皮在跑,但應該堅持不了這麼久才對啊。”
“難道我們算錯距離了?”
“距離錯不了,難怪她今天敢這麼叫囂,看來是有備而來。”
“什麼有備而來,我看平時就是在裝的,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現在趁機玩什麼一鳴驚人的把戲。”
“好深的心計啊!她心眼怎麼就那麼多,全部用在怎麼算計我們。”
“你以為千金大小姐都是傻白甜啊,哪一個不是心機滿滿的,隻有我們這些普通人才心直口快。”
“……”
聽到女兵在身後談起章楠,處於女兵隊伍第一名的葉瀾,回頭看了一眼,眼神立即浮現一抹詫異。
沒有想到章楠這個逃兵,跑了三公裡,居然還能跟得上。
平時不是弱不禁風的樣?
在稍稍觀察,發現章楠的氣息穩定,呼吸很有節奏,不疾不徐,一直保持著勻速狀態。
不過,這又怎樣?
葉瀾回過了頭,她根本不把章楠當成對手,因為把一個逃兵當成對手,那是對她的侮辱。
她今天的目標是,超越前麵的那群男兵。
“先讓你們得意一下,最後一圈,再分勝負。”
然後聽到女兵們說章楠平時不是在裝的,扮演嬌滴滴,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企圖獲得教官的格外照顧。
否則一個一公裡都累得夠嗆的人,怎麼可能堅持到三公裡,而且還不掉隊。
葉瀾眼神流露出了對章楠更深的厭惡。
也隻有一班女兵會在意章楠的情況,三班領先的男兵,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不管是葉瀾也好,章楠也罷,他們既然跑上跑道,跟女兵較量,那就是要徹底的碾壓女兵,否則他們實在沒臉去見其他班的男兵。
尤其是那些男兵叫囂著,他們要是敢輸,以後就將三班改名成向日葵班。
什麼鬼向日葵班……分明就是一輩子的恥辱。
“咦,章楠,居然能堅持到現在?”觀戰的女兵之中,有人訝異驚呼。
“雖然我們不是一班的,但這位大小姐什麼作風,大家有目共睹,這次真是出奇啊。”
“畢竟誇了海口,含淚也要圓,咬牙堅持罷了,等下估計要安排救護車了。”
“這位大小姐應該會為她今天吹的牛,而深感後悔。”
“我看她就是心思多,拚了命跑了一次,又可以去醫院住三天。”
“你不說,我還想不到,原來我們的富家千金,打得是這個主意。”
……
“章楠居然跑過了三公裡,老農,這算不算奇跡?”
張國棟有些愕然,作為問題女兵,他自然是多加關注,章楠的情況,他是了解的,身體素質卻是很一般。
按平時的訓練,三公裡,章楠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完成的,何況今天烈日當空,體能消耗加劇。
當然,就算陰天,也不行。
“奇跡倒算不上,但毅力可嘉。”農劍淡淡點評,他想起了當日探視的時候,章楠在禁閉室刻苦訓練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