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是女兵!!!
猴子睜得雙眼目眥欲裂,滾圓得嚇人。
對方能在他沒有任何覺察下,無聲無息潛伏到他的身後,隻有老練無比的老偵察兵才有這個能耐。
還有一擊踢飛他手中的95突擊步槍,快狠準的格鬥已深得了其中三味,將功夫練到家了。
試問,一個女兵怎麼可能有這個能耐?
而且他還是一個特種兵,多少次在槍林彈雨中死裡逃生,踏著敵人的屍骨,硬生生趟出了一條血路。
今天竟然栽在一個女兵的手裡?
而且還是被她從身後摸到了跟前,連對方的麵孔還沒有看清楚,就被黑黝黝的槍口懟臉!
震驚像潮水,瞬間將他淹沒,胸膛又悶又漲,連呼吸都帶著滯澀。
不是憤怒,是難以接受的挫敗,是對自己能力的徹底懷疑。
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原本緊握的槍身早已不在手中,隻有掌心殘留的槍油味,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諷刺!
丟人啊!
以後自己的臉往哪裡放?
其他突擊隊的兄弟,怎麼看待他?
之前老鷹被乾掉,還為對方打抱不平。
現在他要考慮的是,他跟老鷹以後怎麼見人了,一個被女兵擊斃,一個被女兵活抓,活成了特種部隊裡麵的大笑話。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一早被這個女兵擊斃,活抓太丟人了。
演習了這麼多回,從來就是他們在虐菜,何曾有過被人活抓的恥辱。
原本被女兵活抓,他已經承受不住這股挫敗。
但當他注意到對方的肩章,居然是個列兵!
什麼是列兵,這可都是部隊最低的軍銜,通常授予剛剛完成基礎訓練,正式編入部隊的新兵。
靠!
喉結滾動之間,不由重重將這個字吐了出來。
猴子挫敗得如喪考妣,有種這些年的訓練都統統練到了狗身上,內心很不是滋味。
輸給老兵可以說是大意,輸給女兵,實在是找不出理由。
輸給一個剛下連的女兵……無地自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她真的是……新兵蛋子?
不可能吧。
猴子開始在心裡複盤。
對方放下了戰術頭盔之後,其實一直就潛伏在附近,並沒有選擇離去,而是比其他老兵更激進更膽大,選擇守株待兔,伏擊他這個特種兵。
他這隻沒有任何發現的兔子,一頭就撞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對方其實有開槍的機會,以對方能在400米精準命中老鷹的射擊實力,如此近距離,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然而對方從一開始就不是要擊斃他,而是要活抓他。
好大膽!
換成那個常規連隊的老兵,這個時候不是心裡發怵的,活抓一個特種兵,這難度差不多直逼演習奪冠。
而且大概率會玩脫了,反而將自己置於死地。
可是偏偏她就成功了!
如此膽量,算計,身手,怎麼可能是一個新兵?
但列兵肩章又時刻在提醒,她就是一個剛下連的新兵。
猴子愣愣看著章楠,一臉的茫然,完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