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目瞪口呆,看著對方的臉,還有對方肩上刺目的列兵軍銜,又低頭看了自己身上冒出的煙霧,臉色變了又變,一陣紅一陣白。
作為一名特種兵,居然栽在一個新兵蛋子,而且還是女兵的手裡,這股子挫敗感像重錘砸在胸口,連帶著林中吹起的山風都變得熱了起來,耳朵燒得通紅發疼。
久久無言!
猴子看著同伴野豬那蔫得跟老茄子似的臉,心裡頓時舒服了,他的感受跟我一樣啊!
憋屈挫敗的,不隻是我一個人。
老鷹,野豬,我,咱哥仨誰也不說誰,都是這次演習之中的難兄難弟。
章楠快速上前,沒有理會陷入挫敗之中自我懷疑的野豬,利索地將他身上的裝備搜刮一空,然後翩然離開。
野豬死死地盯著那道離去的颯爽身影,直到對方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才重重那麼一歎:“唉……這下還怎麼有臉見人?”
多少話,都在這一聲喟歎之中!
猴子拍了拍野豬的肩膀,苦笑道:“兄弟,你不是一個人!”
他已經猜到,這次演習結束後,這個女兵將會名聲鵲起,風頭一時無兩,隻是成就對方威名的,卻是他跟野豬和老鷹,這三塊墊腳石。
他們三個人,將會被其他突擊隊的家夥,笑到明年開春!
“彆拍我,你特麼手臟,不,是心臟!”
野豬心裡堵得慌,雖然他也明白,並不能怪猴子,哪怕對方沒有利用猴子布置詭雷,就憑那一手能躲過他敏銳聽力的潛伏,完全也可以躲在暗中伏擊他。
猴子訕訕而笑,他多少也有幾分自責和愧疚,將兄弟拉了下水。
如果他不是被對方活抓,對方哪能這麼容易乾掉野豬,一切都是未知數。
“你說咱該怎麼麵對隊長?”一想到這個問題,野豬就一陣頭皮發麻,堂堂特種兵居然栽在一個女兵的手裡,實在是沒臉見隊長。
“這……”猴子沉默了一陣道:“如果,我說如果……她要是乾掉了隊長他們……”
“怎麼可能,她一個女兵?”野豬搖頭不信,態度非常篤定。
毒箭突擊隊最厲害的就是隊長!
況且還有狙擊手。
這樣的組合,既可近身搏殺,也可遠程狙擊,那個女兵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不過這個女兵,還真是有種,她離去的方向,正是隊長他們追擊的方向。
不用猜,都知道這個女兵想要做什麼。
“你還覺得她隻是一個女兵?一個新兵蛋子?”猴子收斂了苦笑,認真問道。
一個新兵蛋子怎麼可能比老兵還陰,都懂在演習之中玩人體詭雷了。
這要是上來戰場,他都懷疑對方玩的就是圍屍打援了!
“這……”這下,輪到野豬沉默了。
……
與此同時,山林的另一邊,正在快速追擊利劍團團長郭雷和蒙小翠的隊長冷劍三人,突然聽到了演習手雷的爆炸聲,一個兩個腳步立即一頓!
隊長冷劍,爆破手和狙擊手相互對視,各自臉上都浮現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