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才大手一揮,
“思明,你帶小夏去。
還有,待會送她走的時候記得去財務把小夏的八萬多獎金一並拿給她。”
盧思明:你讓我自己貼錢你就直說,這大晚上的我上哪兒去給你找財務?
不過,他自然不會當麵駁自家局長的麵子。
八萬多,他還拿得出來。
於是答應了。
趙良才最後又叮囑了寧夏兩句,
“這幾天我們查案的時候,你儘量彆去其他地方,最好就待在市裡。
如果實在要去出差或者執行任務,記得提前給我打個報告啊。
這是程序要求。”
“好的,趙局。”
在得到了趙良才的允許後,趙海和盧思明帶著寧夏去了證物室。
收繳的狙擊槍殘片和幾枚彈殼已經被存放在一個個物證袋中。
盧思明將所有的物證袋全部拿下架子,擺在寧夏麵前的桌子上。
寧夏將所有的物證袋一一攤開,如鷹眼般的雙眸一一掃視過所有零件。
似乎,每一個零件都讓她熟悉又陌生。
一直到她看到某個不起眼的零件時她的瞳孔才微微一眯。
看來她的感覺是對的。
這把槍還真是烈火。
但它怎麼會在這裡?
它應該被封存了才對。
烈火是原主已故戰友的狙擊槍,他在那一場押送任務中為了掩護原主慘烈犧牲。
瞬間,一股怒氣蒸騰而上。
寧夏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額角的青筋也全部凸起。
叛徒,又是叛徒!
她堂哥臥底十年馬上就要成功了,就是被叛徒出賣,才會和去接應的她養母雙雙喪命。
而如今,原主犧牲戰友的寶貝狙擊槍出現在一個罪犯的手裡。
英雄的狙擊槍成了犯罪工具!
就像她大伯,在追擊叛徒時壯烈犧牲,卻被指責複仇心切不聽命令。
權利啊,怎麼這麼動人心弦呢?
寧夏閉了閉眼,想把這種情緒強行壓下去。
生氣根本毫無用處。
但她做不到,心底的火氣如積壓了萬年的火山一樣噴湧而出。
她氣的一拳轟向放著證物的實木桌。
嘭的一聲巨響,實木桌瞬間四分五裂。
上麵放置的物證袋也撒的滿地都是。
盧思明驚訝的看著寧夏。
他對此刻的寧夏感到無比陌生。
她應該是優雅的、從容不迫的、萬事看淡甚至冷漠的,他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從的她的眸子裡看到憤怒這種情緒。
這怒火燒的他都感覺靈魂顫動了一瞬。
是什麼讓她如此生氣?
“你,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
寧夏沒回,蹲下跟趙海一起撿物證袋。
趙海小心翼翼的跟她說話,
“姐,你要是不痛快,你就打我一頓,我細皮嫩肉不傷手,錘桌子手多疼啊!”
語氣中的真誠,讓寧夏糟糕的情稍稍平複了一些。
她把手上的物證袋一股腦塞進趙海手裡,輕拍了一下他的腦門,
“你收拾一下這裡,我跟你師父出去說句話。”
“哎,好咧,不過你彆再傷害自己了啊。”
“嗯,好。”
然後起身示意盧思明跟她走。
盧思明也沒問乖乖跟她出了物證室。
兩人來到走廊儘頭窗戶處。
寧夏伸手問盧思明要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