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沒回答,但垂下了眼眸。
盧思明看懂了她的肢體語言,他突然笑了一下,
“你看,我們都是俗人。”
他的笑容漸漸淡下去後,臉上布滿了落寞和不甘,
“許凡,我的義兄,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深的牽掛!
他在我成長的道路上無數次把我從危險的邊緣拉回來的人,沒享受過一天我的回饋,卻死在了他最驚豔世界的那一年。
可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我甚至連他的屍骨都沒找回來!
你懂這種感覺嗎?”
寧夏依然沒有說話,安靜的聽他訴說。
但盧思明卻沒再繼續,隻是看著窗外的的風景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他喃喃了一句,
“小海要回來了,不聊了。”
他把信封推到寧夏麵前,
“這個信封,我隻能托付給你。
我知道你有你的事要做,但我總有感覺,我們要做的事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會殊途同歸。
而且,除了你,彆人護不住這東西。
所以寧夏,算我求你,幫我這一次行嗎?”
他站起身,給寧夏鞠躬。
寧夏不答應,他就不起身。
寧夏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被人道德綁架,真是好氣又好笑。
這可不僅僅是一個囑托,而是在求寧夏,如果他出事了,代替他查下去,讓這件事昭雪,也讓他和他一起瞑目。
內心歎息一聲,最終,她還是接下了這個囑托,
“行,我知道了。”
然後快速把信封收進口袋,沒有承諾,沒有說明,什麼都沒有。
但盧思明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認識了才兩三天的女孩如此信任。
但他就是信了,
“抱歉,我不該這麼逼你的。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給你轉1000萬作為感謝費吧。
就是錢有點少,你彆嫌棄。
不過這都是我閒暇之餘投資得來的乾淨資金,你放心收。”
說著,就調出了賬戶要給寧夏轉賬。
寧夏嘴角抽了抽。
一千萬還少,果然窮人和富人的貨幣體係不一樣。
寧夏擺擺手,
“不用,我想要搞錢,不比你難多少。
但我不好這個。
你要是錢多,可以拿去捐了。”
“好,那就不說這個了。”
他決定把寧夏的名字加進自己的遺囑名單中,到時候一樣正大光明的給她。
這個話題結束後,寧夏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又問他,
“照片的事,還有幾個人知道?
那個摸屍的又為什麼會找你?”
“隻有我跟你,小海都不知道。
他找我是因為,我跟凡哥救過他的命。
我21歲警校畢業過來報道,凡哥陪我過來。
安頓好後,我們晚上出來溜達,剛好撞上幾個社會青年在小巷子裡圍毆一個中年人。
我們一起救了他。
那人就是我那朋友,就是你說的摸屍的。
他當時抓了一名黑社會頭頭被判了死刑,被他的小弟們報複。
從那以後,我倆就成了朋友。”
理由倒是說得過去,認出救命恩人的紋身,找另一個救命恩人提供線索。
“但人心難測,你就不怕這是誰給你下的套嗎?”
寧夏還是覺得事有蹊蹺。
會不會是有人想利用這件事,把盧思明調離河口市,從而斷掉自己的助力?
畢竟,在表麵上看,以盧思明的家世會成為她強有力的後盾。
“或許吧,但這件事涉及到許凡,我必須親自去查。”
寧夏也就是那麼一說,見他堅持便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畢竟,她真正的殺手鐧是係統。
這時,她又想起了係統帶給她的怪異感。
急迫的讓她賺積分,又急迫的讓她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