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來想去隻想到一個可能性,就你在掩飾自己的另一重更重要的身份。
一重一旦被爆出來,不僅你要死,連你的家人甚至很多你在乎的人都要死的身份!
我說的對嗎?
行走在暗夜中,威名赫赫的s級走私掮客,代號夜宵的‘迷、途、者’。”
這三個字一出,孫耀東很明顯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但他還在竭力維持自己的鎮定,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見我的律師。”
“當然可以。
從你被問詢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默認的嫌疑人。
請律師是你的權利。
但請你記住,這裡是種花國!
即便你請的律師到了,他也沒權利進入審訊室。
你隻能一個人麵對我的訓問!”
盧思明冷冷的說完這一條法規後,突然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全身前傾,雙眼死死的盯著孫耀東,一字一句的吐出後麵一句話,
“選吧,是坦白從寬,還是賭上你全家人的性命祈求犯罪集團那不可能存在的良心!
你不要妄圖我們會對外掩蓋你迷途者的身份。
隻要我們把‘迷途者’被抓正在吐露口供的事放出去,你猜你跟你的家人還有活路嗎?”
聽到這話,孫耀東的瞳孔明顯收縮了一圈。
麵部的表情足足停留了三秒鐘,他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我需要時間考慮。”
盧思明卻沒有答應,
“你沒時間考慮了。
昨天,我們這裡收監了一個走私集團的中層管理,不到半天時間就被人滅了口。
我要你現在就做出決定!”
孫耀東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警局都不能護我安全,我憑什麼選你們?”
“所以,你隻能賭。
賭他們在動你的家人前,我們能將他們繩之以法。
至於你,”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孫耀東,
“你覺得你還能活嗎?你配嗎?手上沾滿無數同胞鮮血的‘迷、途、者’先生!”
最後兩個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孫耀東的神情被盧思明問的有一瞬的愣怔,隨之無數的記憶畫麵闖入他的腦海中。
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說的對,我這條命啊,真是死不足惜呢!”
他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看到他的反應,盧思明一直高高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還真被寧夏給猜中了。
他此刻沒有時間去感歎寧夏智商的妖孽,繼續對孫耀東施加心理壓力,
“哦,忘了跟你說了。
我們還收監了一個沒有被暗殺成功的走私罪犯,他是紅河走私集團的人。
他說在玉屏公園下麵,有一條四通八達的水道,是你們走私集團非常重要的一條走私路線。
那個溶洞就是那條走私路線的一環吧。
現在,可以坦白了嗎?”
盧思明原以為這句話會加重孫耀東心理防線的潰敗,沒想到他卻笑了一下,
“警官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盧思明總覺得他的笑有些古怪,但見他態度軟下來便給他遞了一根。
孫耀東狠狠吸了兩大口,然後發出一聲痛快的喟歎聲,
“呼,這煙抽的我真是渾身舒暢啊。”
隨著煙圈的吐露,他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個猥瑣、懦弱的中年油膩小老板瞬間轉變成行走在暗夜中的王者。
那上位者的氣場撲麵而來,
“不過盧警官,你下次再詐降的時候,可彆做多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