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他這樣滿手鮮血的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他就想乾脆在國內坐牢好了,不失為一條退路。
於是他一邊按照集團的指示,將那50噸病雞投入國內市場,一邊想辦法如何在能不暴露集團和自己真實身份的前提下還能順利坐牢。
最後,他利用集團的同夥設置了這樣一個局。
無論他什麼時候被抓,以什麼方式被抓,最壞的結果都會是他以一名殺人犯的身份被關進大牢。
殺走私犯,不至於死刑。
而集團在明知一整條線都被清空的情況下,還讓他散播病雞時,其實已經把他舍棄了。
既如此,那他以一名殺人犯的身份被抓,會是他最好的結局。
集團不用擔心信息被泄露,他也可以安全退出。
這比為了讓他保守秘密,派人暗殺他要劃算的多。
雖然集團在國外享有赫赫威名,殺人比殺雞還簡單,但種花國卻不是他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這也是孫耀東最終決定配合的原因。
a36號走私案已經拔除了集團在西南邊境的大部分勢力,剩下的再借助警方的力量清掃乾淨,集團想追殺他也需要耗費一番力氣。
隻要他咬死不吐口,時間長了,集團估計也就不管他了。
然後他表現好點,說不定坐個十年牢就能出來。
到時候他就徹底自由了。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決定賭這一把。
說完,他就刷刷刷寫下好些名字,這些人有些是犯罪分子,有些是被犯罪分子收買的公務人員。
盧思明打眼一看,人還真不少。
不過,這些不是盧思明想知道的重點,他更想知道的是玉屏川下的走私線路。
他記下相關要點後又問他,
“關於紅河集團,你知道多少?”
寧夏說的對,這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怎麼可能相鄰的兩個區域會有兩個走私集團的倉庫,且雙方還沒有聯係。
他一定要撬出更多的信息。
“不是很清楚,道上一個小角色吧可能。
不過在a36走私案發生之後,有一個叫溫凱的卷毛,曾經派中間人接洽過我。
他說他有一批玉料想找我分銷。
但我那時候如驚弓之鳥一般,就將人推到了曹老黑那邊。”
“你認識曹老黑?”
盧思明有些意外。
“自然,我這種走私掮客,認識幾個一手經銷商,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原來曹老黑還有這樣一層關係,那小六子的二次供詞可能還是有問題,看來他還得去審審小六子。
“那玉屏川底下的走私水道你知道嗎?”
孫耀東又勾了勾嘴角,
“還真有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這也是你詐我呢。”
“你不知道?”
孫曉東搖搖頭,
“彆家走私集團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盧思明也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孫耀東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非要問我,我也就隻有一句不知道。”
他緊接著又歎了口氣,
“我都把我知道的重要人名都寫出來了,我要真知道,還能不說嗎?”
盧思明卻不信,
“是啊,你為什麼不說呢?
難道這其中還牽扯了什麼大人物?
比方說你們集團在邊境的保護傘之類的?
斷尾求生嘛,亡命之徒的熟招,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