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安檢,寧夏再一次見到了鄭鴻傑。
跟上次的淡定自持比,此刻的他怒氣由內而外透出來,若不是多年上位者養成的喜怒不形於色,寧夏都懷疑他會立刻化身憤怒的獅子撲向自己。
寧夏理解,仇人相見嘛,格外眼紅。
她走到他麵前,兩個人麵對麵,中間隔著一個鐵柵欄。
鄭鴻傑滿臉陰鬱,一雙眼睛跟毒蛇一樣纏著寧夏,似乎是想用意識把她殺死。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籌謀了這麼多年的退路,就這麼被寧夏給撅了。
他更沒想到,當年的老中醫還留下這麼一手。
他甚至都有些後悔,如果他當初偶然得知那個計劃,不為了攀附權貴報上老中醫的名字,那他是不是不會落得今天這樣一個下場?
忘恩負義總是要天打雷劈的。
無論他怎麼想,寧夏都無所謂。
成王敗寇,總得允許人家想當年吧。
她拿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然後跟他閒聊。
從鄭家村的民風,到秀麗的風景再到破敗的老中醫石屋。
寧夏各種無厘頭的瞎幾把一通扯,反正話裡話外都在勸他老實交代。
鄭鴻傑卻總覺得她話裡有彆的深意,可他開動腦筋,每一個停頓和語氣都琢磨過,愣是沒想明白,寧夏到底想說什麼。
等寧夏說的口乾了,就站起身,
“好了,我該勸的已經勸了,至於要不要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你自己決定吧。”
就在鄭鴻傑以為寧夏真是受誰所托來勸他吐口的時候,寧夏借著挪椅子的幾秒鐘,避開監控用口型對鄭鴻傑說了一句話:
“你知道你的印章被許期送我了嗎?”
寧夏知道,鄭鴻傑聽的懂。
他當初進軍校,還有這一項天賦技能的加分。
不出寧夏所料,就這一句話,讓鄭鴻傑整個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寧夏!”
兩個字極度憤怒又極度隱忍,
“你回來!”
寧夏卻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鄭鴻傑這下是真的慌了,整個人都貼在鐵欄杆上,手瘋狂去勾寧夏漸走漸遠的背影,
“寧夏,你回來!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最後一句甚至是奮力吼出來的。
他其實更想吼,‘寧夏,你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但他知道,印章的事一點都不能露出風聲,否則不僅是他,他的九族都要遭殃。
那是一個會捅破天的秘密。
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知道。
但許期是怎麼知道的?
他還把這個秘密透露給了寧夏!
他曾經對不起過無數人,但他對許期卻隻有恩沒有過。
但到最後為什麼背叛他最深的那個人會是許期。
果然人一旦接觸了權利,什麼道德都會敗光!
想到這裡,鄭鴻傑突然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就無力的滑坐到地上,掩麵哭泣來。
他現在無比後悔,後悔當初的忘恩負義,所以今天他才會被自己相信的手下背刺。
真是天道好輪回。
等情緒發泄過後,鄭鴻傑對著監控喊道:
“我要坦白,讓我見紀如瑾。”
紀如瑾,紀檢組的組長。
寧夏從看守所離開後不久,就收到了係統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挖掘出一個隱藏的大老虎,獎勵積分10萬。]
“除了積分沒彆的了嗎?”
係統裝死。
寧夏又問,
“這10萬積分有多少是可以抽獎的?”
係統繼續裝死。
寧夏又給氣笑了。
所以她辛苦這一場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她缺錢嗎?
她懶得再理係統。
因寧夏的功勞,她回去的時候直接坐的軍區的直升機回去的。
她在郊區的一處軍事基地下降,然後搭軍區的便車回到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