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在隔壁望江市。
望江市玉平區北麵有個新水菜市場,那邊有一家孫記鹵味店。
我有一次去那邊找朋友,他帶我去吃過一次。
那個鹵味我至今仍然驚為天人。”
看著江述形容鹵味那一臉滿足的模樣,寧夏的心底閃過一抹古怪的情緒。
江述沒注意到,還在繼續說:
“後麵有空我就會去買。
不過最近那家店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開。
害我好久都沒吃上那一口了。”
“那家老板是不是叫孫耀東?”
“啊,不知道啊,我隻知道店鋪的名字叫孫記鹵味。
老板是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
你認識他?”
見他目光中的茫然和好奇不像裝出來的,寧夏就將腦海中奇怪的想法揮散。
應該隻是巧合。
她剛剛在聽江述描述孫記鹵味有多好吃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那晚被她抓住的那個假的孫耀東的記憶中,她吃自己鹵出來的鴨貨時那無比滿足的表情。
感覺跟江述剛剛的神情有一些類似。
大底愛吃的人都這樣吧。
比如她的雪球,就吃的無比投入又專注。
大眼睛都眯成了兩條縫。
寧夏沒再多想。
就在這頓飯即將圓滿結束時,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適時響起。
就跟不定時刷新的npc一樣。
“老板,你們家店怎麼回事啊?
怎麼那麼大一隻老鼠也放進來?
趕緊打死啊!
老鼠有多臟你不知道嗎?
我要是被它傳染了病毒你負責的起嗎?
不行,親愛的,你趕緊讓老板把他們趕出去。
我不要跟老鼠一起吃飯!”
蠻橫的態度,厭惡的語氣,小白花的打扮,再配上他旁邊年紀偏大的男人。
這個組合就顯得很有意思了。
不過寧夏一向不太喜歡為這種小事浪費精力,就問江述,
“吃好了沒?吃好了我們走吧,剩下的可以打包。”
但江述不是,他從小到大無法無天慣了,也隻有對上寧夏時他才會退一步又退一步。
換成彆人,他都一視同仁把人踢飛。
當即痞笑著看向說話的人,
“當個小三兒你還這麼囂張。
我都沒嫌你全身上下都是病,你還嫌棄上我的雪球了?”
他故意摸了摸雪球的小圓腦袋,
“沒臉沒尿,鏡子總有吧。
趕緊拿出來照照,看看你是什麼肉毒杆菌成精,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騷臭味兒。”
他看的很分明。
這女的突然發難,是因為她身邊那個老男人剛剛老偷看寧夏,她把寧夏當假想敵了。
他對這兩人的火氣真是一點都忍不了。
說話的女人原本看江述長得帥眼底還有一抹驚豔,卻沒想到他罵的這麼臟,臉都氣紅了。
“你你你,你算什麼男人?
你居然罵女人?
你簡直是男人中的恥辱,人渣,敗類!”
“嘖,還敢肖想我?
想讓我向你證明我是男人,你配嗎?
身邊那個老黃瓜用的不帶勁兒了?
沒事,菜市場2塊錢一斤。
你可以去買一籮筐回來。
讓你一輩子都不愁黃瓜用。”
這臟話罵的真是又俗氣又帶勁兒,還臟。
再加上周圍人小聲的嗤笑,成功將兩個人的臉都氣黑了。
但江述卻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一個人冷眼過去就讓他們滾蛋,
“吃不起烤鴨就滾回家吃你的老黃瓜去。
吃個飯還把你吃出優越感了。
是老黃瓜滿足不了你,隨機找人補償嗎?
你要是實在饑渴難耐,就去鴨店叫一隻活鴨!
跟烤鴨老板較什麼勁?
他是賣烤鴨,又不賣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