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
這人聽到聲音緩緩的側過頭,當看到來人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兒,嘴巴不自覺的上翹。
他雙手撐著椅子想爬起來,但大腦又是一陣暈眩,整個人直接向地上滑去。
寧夏這才看出了他的不對勁,趕緊上前把他扶住。
“你還好吧?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江述小幅度擺了擺手,
“沒,沒什麼,大,事兒,低血糖,犯了。”
一句簡單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還說沒事。
寧夏也不拆穿他,將人扶好後坐到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
“低血糖犯了就吃顆糖吧,喜歡什麼顏色?”
江述看著寧夏手上那一把糖果,低低笑了出來,
“這是,你,送我的,情人節,禮物嗎?”
想到這是送小男孩兒禮物時額外買來給雪球吃的,寧夏就覺得這話說不出口,主要是江述這個狀態非常不對勁。
萬一他要是就這麼嘎了,寧夏可能要內疚幾分鐘,
“都快死了,還屁話那麼多,吃不吃?”
問完隨便選了一顆剝開塞進他嘴裡。
江述立馬就開心起來。
顫抖的抬起右手,將寧夏手裡剩下的糖果一顆一顆裝進自己襯衣的口袋中,還十分寶貝的拍了拍,
“夏夏,遇見你真好啊。”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彆人真心饋贈的禮物。
寧夏懶得搭理這種話。
不過看著江述額頭越冒越多的冷汗,手冷不丁的握上他的手腕。
脈搏偏高,皮膚冰涼。
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她立刻皺起眉頭問江述,
“你哪兒受傷了?”
江述卻笑笑,
“沒,我就是,有點累。
能靠你肩膀上,休息會兒嗎?夏夏。
我今天,真的,有點累。”
見他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寧夏懶得跟他說話,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問他,
“你住4樓四零幾?我送你回家。”
江述先是一愣,緊接著把頭埋在寧夏的頸窩,笑的渾身打顫,
“夏夏,你真的,很好。
今晚,我想睡你家。
方便,收屍。”
要是真就這麼死去也好,夏夏最好給他買個粉色的骨灰盒,粉粉嫩嫩的好看。
寧夏被他嘮叨的有些腦殼疼,斥道:
“你趕緊閉嘴吧!
再廢話我就給你丟水池子裡,讓你早點安眠。”
江述又笑了笑,不過聽話的沒再說話。
他靠在寧夏的懷裡,呼吸清淺的像個遲暮的老人。
寧夏最後還是沒忍心,把他帶回自己家扔到沙發上。
江述被一頓折騰也沒醒,暈過去了。
寧夏見狀把人翻過來檢查了一遍,並未在體表發現明顯的外傷。
那他這失血的症狀到底是怎麼回事?
吐血了?
便血了?
算了,不想了。
今天的事讓她的大腦有些擁擠。
至於江述,愛咋地咋地吧。
真要死了,她就給他收個屍。
寧夏安排完江述,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出來見他蜷縮在沙發上毫無知覺,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又把雪球叫回來塞進他懷裡。
這樣半夜有事能及時喊醒他。
雖然寧夏並不在乎江述的死活,但真死在房東的房子裡那是她的責任。
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好在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起,寧夏先查看了江述的情況。
麵色慘白,嘴唇很乾,呼吸比昨晚稍微舒緩一些。
他睡的很熟,昨天嚴重失血的症狀似乎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