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私人庭院中。
一張日式茶桌。
兩個男人對麵而坐。
其中一人是寧夏正在尋找的鄭修文,隻不過他戴著半張銀色的狐狸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
細細看去,能看到麵具遮掩之下,有一條條黑色的紋路布滿他的皮膚,看起來猙獰又可怖。
最令人害怕的是,他皮膚上的黑紋似乎還是活的,時不時的鼓動兩下。
而這就是他逃出來的代價。
什麼鐘聲,什麼低頻發射器,都是他製造的煙霧彈。
在他對麵坐著的人,如果寧夏看見了可能會冷冷一笑,毫不意外。
這人正是曾厚林。
曾厚林懶散的坐在茶桌前,端著一杯茶,時不時的飲一口。
他看著鄭修文,眼裡滿是戲謔。
“你如今已經上了黑通,還敢正大光明的約我出來喝茶?
噢,對了,還有全市協查通緝令。
你就不怕我反手一個舉報,把你送進去爆金幣?”
鄭修文笑笑,
“你當初設計艾博文的老婆和邵流川那致幻藥需要我提醒你是哪來的嗎?”
一句話,讓曾厚林麵色巨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證據的話,你可以——”
原本他說你可以去找艾博文,但想到斯人已死,他渾身的氣勢瞬間消散,心臟處密密麻麻的疼起來。
他捂著胸口,向後倒在地板上,
“算了,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沒必要跟我拐彎抹角。”
鄭修文便點點頭,
“好,你想不想讓艾博文再回到你身邊?”
曾厚林歪著身子看著他,扯起的嘴角笑的嘲諷,
“永夜都做不到的事,你能做到?”
“我當然做不到,但零號或許可以。
艾博文的遺體,我找了專門的人冷凍起來。
如果你想讓艾博文重新活過來,就坐起來好好跟我談。”
曾浩林曾厚林果然坐了起來,
“零號是誰?”
“你不用知道零號是誰,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但我能告訴你什麼東西能打動零號。”
“什麼東西?”
“一個強者,比如寧夏這種。”
曾厚霖的眼神微眯,
“你怕不是在框我?
先不說你所謂的零號到底存不存在。
即便他存在,他想要高手,部隊裡一抓一大把。
就憑一個寧夏就能打動他,讓他幫我複活艾博文?
再說了,就寧夏那該死的戰力加上那頂級的智商,你指望我能把他抓住?
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當初,他大學遇到同寢室的艾博文,那真是一眼萬年。
當時就淪陷了。
但那個年代,那種感情不可能拿到明麵上說。
再說,艾博文跟他還不一樣,艾博文是異性戀。
曾厚林隻能在心裡默默的喜歡他。
之後就看著他跟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相戀,最後為她背叛家族,零落成泥。
他當時真的好恨!
恨他不自愛!
恨他愛的人不是自己!
恨那個女人不值得!
恨自己絞儘腦汁也無法挑撥他們兩人的感情!
還因此讓那個女人擺了他一道,害得艾博文跟他絕交。
失去心中摯愛,他渾渾噩噩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