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腦海中的那些跟隊友們出生入死的畫麵是那麼清晰。
身體的本能、格鬥技巧這些都說明曾經的經曆是真實存在的。
但他的身體素質又不符合曾經的經曆，像隻白條雞。
所以，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他到底是誰。
而他遇到趙海那時候，正是他精神最紊亂的時候，他極度的想從當前的困境中走出來，看誰都像筷子手，看誰都像在演戲，甚至想用自殺的方式求得解脫。
‘精神分裂’？
寧夏似乎再一次聽到了這個詞。
第一次是在哪裡聽到的？
想想，好好想想。
很快，寧夏便在自己的記憶角落裡翻出了那個名字——許凡。
告訴她這件事的，是楚渝的手下。
就是那6個在叢林中伏擊寧夏，最後被‘死神降臨’秒殺的6個殺手中的最後一個——527。
許凡是怎麼成為的楚渝的手下已經無從得知，但他怎麼會得精神分裂？
還是說那個許凡其實不是那個許凡，隻是整的一樣？
看來，她確實要快點去京城跟盧思明彙合，許凡的事，他查了半年總不能什麼都沒查到吧。
或許，許凡那裡才是宋予白這件事的突破點。
此時，寧夏還不知道，很快，盧思明那邊就會出現很大的危機，因為查許凡。
寧夏此刻隻覺得‘精神分裂’這個詞讓她有種隔靴搔癢的無奈感。
有種無處安放的煩躁。
深吸一口氣，讓情緒穩定後，寧夏按照原主的記憶，對麵前的‘宋予白’進行了簡單的測試。
包括但不限於他入伍之後成為原主隊員的事。
幾次刁鑽的測試，她都發現眼前這人的記憶跟原主的記憶完全對得上。
也就是說，這個孫晨他很可能有宋與白的全部記憶。
這是怎麼回事？
真的會有一種精神分裂症，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寧夏突然想起她曾經看過的一本荒誕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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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有一個種族是這樣設定的。
他們可以通過群體潛意識，徹底消滅個體的差異性，從而達到個體之間的絕對公平。
看似很美好是不是，但他們消除個體差異性的方式非常驚悚。
他們是通過清除個體的相關或全部記憶，植入新的記憶來‘塑造’或者說‘培養’個體。
初生時，每一個個體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記憶。
可一旦這個人犯了錯或者思想走上歪路，集體潛意識會第一時間抹殺他相關的記憶，並植入另外一份記憶，讓他變的‘成熟’或者說‘平和’。
當時看到這裡，寧夏就覺得，這個種族中所有的個體都是群體潛意識的載體或者說是傀儡。
他們不是生命，隻是可憐的容器。
難道這個書中的世界，也有這麼荒誕的設定嗎？
寧夏將係統喚出來，在意識裡詢問它。
但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係統告訴寧夏，此書中的世界並沒有任何超越寧夏原本世界科技水平的東西存在，是個非常正常的三維世界。
所以這種可以抹殺掉個體記憶，重新植入記憶的設定，根本不存在。
那孫晨是怎麼回事？
某種失敗的試驗品？
寧夏正思考著這個問題，房門突然被打開。
進來兩位腳步匆忙的白大褂。
他們看到在那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什麼的孫晨，直接上手用束縛帶將他的嘴束縛住，不讓他說話。
而在他各種掙紮的嗚咽中，寧夏聽清了他最後的話。
是‘隊長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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