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時間多想了,隻能咬牙準備承受這一擊。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令她瞳孔地震的一幕。
在匕首接觸到寧夏手掌的一瞬間,江述突然將匕首反轉。
而寧夏使出全力的一擊也無法立刻停止,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刺進了江述的心臟。
發出噗嗤一聲悶響。
江述微笑著轟然倒地,鮮血咕咕的從他的嘴角流出。
寧夏呆愣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江述做了什麼。
原來,剛剛兩人那一場肉搏,江述會全力以赴是在為這最後一擊做鋪墊。
自始至終他都沒想要過贏寧夏。
寧夏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看著這張跟哥哥有8分相似的臉躺在一片血泊中。
寧夏突然就慌了神。
她快速蹲下來,有些慌亂的說道,
“我,你,你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可她的雙手卻慌亂無比,她對躺著的江述無從下手。
她不知道手該放在哪兒,也不知道該怎麼送江述去醫院。
而係統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恭喜宿主,江述的好感度達到100,是否使用傀儡種子?]
[若在此刻使用傀儡種子,宿主可以救下江述的命。]
聽到這條播報,寧夏有片刻的猶豫。
到底要不要照做?
但理智回歸之後,她散去了這個念頭。
係統越是想讓她做的,寧夏就越不會考慮。
她不覺得在這種時候,係統引導她做的事情,會是對她有利的事。
可如果她不救,她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江述死去。
盧思明的死已經成了她心頭的一根刺,再眼睜睜的看著江述死去,寧夏覺得她的理智可能要崩壞。
但係統的陷阱她又不想踩。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寧夏看著江述胸口的刀子,情緒隱隱有些要暴走的架勢。
就在這時,江述說話了,
“不用救我,這刀是特製的,不論是誰來拔我都必死無疑。
最頂級的醫生也救不回來。”
說完,他又笑了,
“你彆有心理負擔,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新感情越赴死。
不過,我還剩下點時間,你能陪我說說話嗎?”
寧夏雙手死死的摳進泥土中,額頭的青筋暴起,沉默片刻後才艱難的點點頭,
“好,你說。”
江述艱難的伸出左手,
“握一下手唄,重新認識一下。”
寧夏摳泥土的手指一頓,反應過來後將手上的泥土在身上擦乾淨,然後默默的握住了江述的手。
觸手的感覺指節分明,手掌粗糙,每一條紋路似乎都深深印入了寧夏的腦海。
她的意識有片刻的神遊。
這手好像哥哥的手啊,江述他到底是誰?
江述發現她走神了,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手掌,讓她回神。
寧夏意識回籠,後看他,
“你想說什麼?”
江述沉思片刻後,問道:
“嗯,我想問你,我就要死了,我這一生所犯下的罪惡可以隨著我的死抵消嗎?”
“你問我?”
寧夏有些意外他會問這種問題。
江述點點頭,
“我隻在乎你的看法。”
猶豫片刻後,寧夏還是選擇說實話,
“犯下的罪惡就是罪惡,沒有抵消一說。
你傷害過的人不會因為你的死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