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後,薑舒開著殺手的車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偷了路邊一輛一看就放置了一年以上的車進行置換。
他怕殺手的車有監控定位。
打著引擎後,偷來的車裡,除了油箱裡的油沒了,其他都是好的。
薑舒想辦法將殺手車裡的油換過去,殺手的車留在原位,開著偷來的車躲過幾處監控後上了國道。
寧夏為了進行心臟手術,被轉到了省城高陽市的人民醫院。
而兩人的家在隔壁的水江市。
想回家,又要避著人,就要連夜開車回去。
連續開了7個小時,早上830左右,兩人順利到家。
找了附近一個廢棄的垃圾站停車最後這段路,是薑舒一步一個腳印,將寧夏背回去的。
寧夏全程都沒醒。
用鑰匙打開家門,看到熟悉的一切,薑舒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雖是爸媽的養子,但從小養在二叔家,跟寧夏一起長大。
這間屋子,他生活了好多年。
如今再見,看著跟記憶中沒什麼差彆的各式家具和擺件,薑舒隻覺得真好啊。
這個他隻敢放在記憶深處懷念的家,他又回來了。
忘了手上還抱著寧夏,他就這麼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在屋裡到處摸來摸去。
他18歲成年時離家去上大學。
在校學習期間,意外得知父母當年死亡的真相,身上的血脈覺醒,立誌要成為一名臥底,將害死他親生父母的d犯抓捕歸案。
至此刻苦4年,畢業後直接離家,再無音訊。
十年臥底生涯,他每一天都過的戰戰兢兢,度日如年。
在那些孤獨絕望的日子裡,他就是靠著對這間屋子的回憶,度過了無數個難捱的夜晚。
如今,重新回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老天對他似乎也不薄。
過往吃過的那些苦,都值了。
雖然換了一副皮囊,這副皮囊的身份很可能還有很大的問題,但家還在,心愛的人也在身邊。
這怎麼不算一種幸福呢?
想到這裡,薑舒扭頭看了一眼寧夏安靜的睡顏,臉突然就蹭的一下爆紅。
哦吼!他還有件事給搞忘了。
就是變成江述的那些日子,他對夏夏做過的那些事。
他喜歡夏夏這件事一直以來都藏在心裡,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可變成江述的他,完全沒了顧忌,居然明目張膽的追起了夏夏。
還是用那麼奇葩的方式。
一想到自己曾經的那些愚蠢行為,薑舒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是太太太羞恥了。
還好夏夏睡著了,他得在今晚好好想想該怎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此時的薑舒,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性格。
說好聽點叫內斂,說的不好聽點,叫悶騷。
薑舒還想像以前那樣,繼續將對寧夏的這份愛放在心中,默默的去愛她。
此時的他,完全沒想過,其實他跟寧夏之間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寧夏要是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估計得冷哼一聲。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是那麼好收回的?
當沒發生過就行了?
寧夏表示:這當然不行。
薑舒在客廳待夠了後,掏出鑰匙,小心翼翼的將寧夏的房間打開。
離寧夏去住院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屋子裡除了一些浮灰,還是挺乾淨的。
他單手將床上的罩被取下,小心翼翼的將寧夏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之後,他又把兜帽中睡的四仰八叉的雪球拿出來,放到寧夏枕邊陪她。
安頓好一人一寵,他悄悄的離開寧夏的房間,來到客廳往沙發上一躺。
還是家好啊。
他長舒一口氣後,沉沉的睡過去。
那真是1秒入睡。
那困意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積累了好幾世,在這一刻一股腦兒的排山倒海襲來。
寧夏和薑舒重逢的第一天,就這麼各自睡了過去。
再清醒,已經是三天以後。
寧夏是被渴醒的。
“哥,你在哪兒?”
她喊了一聲,沒聽到回應,於是起床穿上拖鞋走出房間查看。
很快,她在沙發上發現了薑舒。
他睡得很沉,姿勢異常放鬆。
長胳膊向上抬起來放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