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父跟小姨結婚的時候,為了讓小姨安心,房子全款買來就落戶在了小姨的名下。
表妹和小姨父陸續出事,小姨不可能毫無感覺。
那麼,為了以防萬一,她肯定會將兩人的遺物寄給自己的姐姐保管。
或者說把重要的遺物,寄給自己信任的姐姐保管。
因為她很清楚,一旦她死了,無論她有沒有立下遺囑,隻要房子在她名下,她父母一家一定會來爭這個房產。
而賣房子,也不是這麼好賣的。
短時間內不可能賣的掉,而她本人隨時可能出事。
按照她婆婆一家人忠厚的性格,一旦她也出事,這個房子最後一定會落到她爸媽手裡。
房子到了她爸媽手裡,小姨父和表妹的遺物,最終隻會出現在垃圾場。
所以,大概率,現在這隻手表應該在寧夏自己家。
“也不一定。”
薑舒提出了不一樣的意見,
“夏夏,你彆忘了,小姨父的父母。
以他們的性格,如果外公外婆要爭小姨的房子,他們一定會給。
但遺物,他們肯定會拿走的。
當然,以小姨的性格,這種能夠帶來危險的線索,她估計也不會留給兩個老人。
所以,東西在我們家的可能性是要大一點。”
“確實,關鍵是我們不知道,小姨知不知道那塊表是重要證物。
如果她不知道,那手表就會落到高爺爺,高奶奶家。”
“那我們現在去高爺爺高奶奶家看看??”
“不,暫時不著急。”
兩個老人目前住在老家的鎮上,小鎮上突然來生麵孔,容易被人記住。
倒不如先回家看看,要是手表不在她家,再去兩個老人家找也不遲。
因為,過兩天,他們還要來武安市,到時候再看是一樣的。
“那我們現在回家嗎?”
“不,我們得先拐個彎兒去辦點事。”
“什麼事?”
“你猜?”
寧夏調皮一笑。
薑舒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
“猜不到,我親愛的夏夏,要不,你直接告訴你的笨蛋哥哥?”
語氣有些戲謔,這口吻倒是有點江述的影子。
寧夏有一瞬間的晃神,回神後,她直接親了薑舒一口,
“回去之前,我們還要去打斷我們小舅的腿。”
這一口,大約是祭奠已經死去的名為江述的人格?
倒是把薑舒親成了一個大紅臉。
他輕咳兩聲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嗯了一聲,跟在寧夏身後起身。
他自然明白寧夏這麼做的意圖——為了防止背後的人作怪。
這也是遺產的事情,提醒了他們。
小姨那邊至少還有兩個老人,但寧夏養父母這邊除了寧夏可就沒人了。
如果要殺她的人,為了確定她死沒死,在聯係不到昭明的情況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假設寧夏死了,讓她的外公,外婆來繼承她家的房子。
這個時候寧夏如果沒死,以她對養父母的感情,肯定會出來阻止。
如果寧夏死了,皆大歡喜。
至於昭明的下落,誰會管?
一個殺手而已。
真是一本萬一的試探方式。
而如今唯一能阻止寧夏的外公外婆去繼承房子的方式,就是打斷他們最心疼的小兒子的腿,還是雙腿,讓他們無暇關注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