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是我調查發現,這三人的身份有異,我懷疑他們是敵方安插的間諜人員。
但如今經過了十幾年,這三人都已身居高位,想查他們不是我能辦到的事。
我思索良久後,將這三份原始檔案偷偷帶了出來藏了起來。
可之後我陷入了巨大的焦慮中。
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想尋求家人的幫助,可我又不想把父母親人拖入這個漩渦中。
就在我無比煎熬之下,整件事急轉直下。
我被安排整理陳年檔案室的事,不知怎麼被局長發現了。
他尋了個緣由把我的直屬領導職級一擼到底,成了局裡最底層的公務人員。
之後,一直旁敲側擊問我,有沒有在檔案室中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如果找到了給他可以給我調崗到他的辦公室當秘書。
我知道,他這是在試探拉攏我。
我隻能佯裝不知。
但東西我已經帶出來,隻要局長一查,結果自然揭曉。
雖然丟失的3份檔案未必就能算到我身上。
但我不會低估人性的險惡,我隻能提前做好準備。
姐,這三份檔案我交給了大伯母。
如果最後我們都出了事,這三份檔案就是最後的證據。”
聽完這段錄音,兩人都陷入了長長久久的沉默。
原來整件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其實,檔案造假並不少見。
有權有勢的人,總會有很多辦法能夠將這份權利延伸到他們不爭氣的子孫身上。
但大部分的情況,是會對檔案進行一些塗改。
這種經不住查,一查就能查出來。
但同時涉及的人事關係也比較少,屬於以權謀私的典型案例。
而整個換掉檔案的行為何其膽大,簡直視法律於無物。
其涉及到的人和事範圍之廣,難以想象。
一個人的檔案是從他正式參與政治活動開始記錄的,一般是個人從十四五歲的時候參加共青團,成為共青團員開始正式生成。
之後隨著升學、考職一點點增加和完善。
一直到退休,檔案被移交退休人員管理中心結束。
三個有問題的j,先是從被開除j籍換成轉業。
轉業的時候,檔案又被換成了一份無瑕的檔案,這其中涉及到檔案轉出單位,檔案接收單位,人事任免涉及到重要崗位的時候,還要涉及到紀檢部門對檔案進行核實。
這其中的方方麵麵,隻要有一方沒有同流合汙,事情都沒辦法順利完成。
可見,這件事一旦爆出來,整個武安市,甚至是整個省以及地方軍備力量都將牽涉其中。
難怪寧夏一家人會被這麼快速的滅口,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駭人聽聞。
它所涉及到的利益集團之龐大,普通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兩人自是清楚其中的緣由,才會如此沉默。
倒不是他們覺得對抗不了,而是他們沒想到,公職人員中有一部分人已經爛到了這種程度。
沉默良久後,薑舒先開的口,
“這檔案會不會有問題?
如果珊珊說的是真的,這檔案應該是他們局長截留下來的。
但,這種重要的證據,他背後的靠山怎麼允許他留著?”
“哥,你太小看玩政治的這幫人了。
他們的心眼子,比篩子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