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標準的國字臉,劍眉。
大大的雙眼皮,眼神銳利的像鷹。
鼻梁有一點塌,鼻頭比較大,有點酒糟鼻。
嘴唇薄薄的還往下撇,法令紋很深,看起來很凶。
鬢角有一些白發,下頜短寬,還有一條橫向的傷疤,一指長。
他戴個草帽,身上穿著打補丁的衣服。
右手無名指和小拇指都斷了一半。
右腿也有點跛。
走路一拐一拐的。
哦,對了,它的左邊脖子上有一顆挺大的黑痣,有點大。”
“是黑痣還是黑斑?”
“是——黑斑,是黑斑。”
“是胎記嗎?”
“是胎記,還挺大一塊的,延伸到他脖子下麵,覆蓋了他半個背。”
“那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沒有,他就看了我一眼。”
寧夏明白了,關於這個人的記憶隱藏的比較深,此刻還不能挖掘出來。
可能是他的身份比較特彆,比如也是臥底之類的。
當然,這隻是寧夏的猜測。
不過,這樣的關鍵性人物的記憶,不能強行往外拖拽。
“那就先彆管他了,還有其他人讓你印象深刻嗎?”
“其他人?好像沒有了。”
“能確定嗎?”
“能。”
“那就重新回到小路上,要出來了。”
“好。”
“你慢慢的走過這個村落,跟村民們友好招手道彆。
你漸行漸遠,村子逐漸離你遠去。
你走著走著,終於走到了路的儘頭。
那裡有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很突兀,就是為了趁其不備,在薑舒心情最放鬆的時候挖掘出最深、最重要的記憶。
這一次薑舒掙紮的時間更長,更激烈。
足足有20分鐘,他才重新開口,
“我看到了一扇大鐵門,非常古樸厚重的大鐵門。”
“嗯,跟你一開始看到的鐵門一樣嗎?”
“不,非常不同,它們完全不一樣。”
“好,那你慢慢走近,一點點推開那扇門。”
“好,”
過了一會兒後,他又說道,
“門好重,有點推不開。”
語氣有點委屈。
寧夏耐心引導:
“推不開就歇一會再推。”
說完,她又給了一句激勵,
“等你推開這扇門,你就能回來了。”
這次,薑舒的語氣變的很乖,
“好,我歇一會兒再推,我可想再見到夏夏了。”
“嗯,待會兒就見到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薑舒在沙發上掙紮的越來越厲害。
寧夏知道,這是終於觸及到關鍵性的記憶了。
所以她不能著急,一定要穩住。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薑舒的眼球卻越動越快,身體的無意識動作也越來越多。
這代表他馬上就要醒過來。
一旦醒過來,這次催眠就失敗了。
但寧夏不能強求,她不會以犧牲薑舒的身體為代價得到信息。
眼見著薑舒掙紮的越來越頻繁,寧夏歎了口氣。
看來,這次催眠還是要以失敗告終。
算了,下次再試吧。
寧夏自然不能就這麼看著他醒過來,她需要引導他從催眠中出來。
就在她馬上就要開口時,薑舒先她一步開口了,
“夏夏!我把門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