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思索片刻後說道,
“離你最後一次來這個村子差不多已經有10個月。
如果在你走之後,村子裡的人提前發現了危機或者是被人屠村了,10個月過去,村子變荒村也有可能。”
聽到屠村二字,薑舒的心猛的往下一沉。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呢?
如果他當時真的帶著d販的重要物品找來這個村子,等他暴露之後,d販沒有找回東西,肯定會分析他的行動軌跡。
等找到這個村子,對村民刑訊逼供是再正常不過的。
刑訊之後依然沒找到,屠村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他雖然不記得臥底時的記憶,但他十分清楚d販的凶殘。
一股自責的情緒湧上心頭。
看來,他臥底這十年,手上也多多少少沾了不少無辜之人的血。
寧夏自然察覺到了薑舒的心情。
這種事,本來就是忠義兩難全的。
能潛伏十年,手上怎麼可能不沾血。
但她沒有出言安慰,這種事,不是安慰兩句就能抵消的。
得薑舒自己想明白。
薑舒懷著沉重的心情從樹上下來,
“我們進去看看吧,希望彆是最壞的結果。”
離開的腳步十分急切。
此刻,他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村民是提前遷走,而不是被屠村了。
“好。”
寧夏看破不說破,爬上雪球的背,從樹上下來後,跟上薑舒的腳步。
此刻,薑舒的腳步有一些虛浮,一顆心應該是飄著的。
寧夏在心中歎氣一聲,有的時候,那些愛恨情仇還真是牽扯不清楚。
即便是我不殺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按照薑舒的性格來說,他肯定會內疚很久。
隻這一點,寧夏也希望這個村子裡的人是搬走了,而不是被屠村了。
但,可能性不大。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村口。
到了地方,薑舒的腳步反而停了下來。
他站在村口有些躊躇不前。
寧夏見狀牽起他的手,主動帶他進村。
人還是需要麵對現實,無論好壞。
不過,等兩人入村後,心齊齊沉了下去。
還是出現了最壞的結果。
村民不是搬遷了,而是被屠村了。
肉眼可見的破敗的茅草屋牆壁上,是大片的黑褐色的斑點。
而那些都是被鮮血浸透之後留下來的死亡痕跡。
再隨便往一個屋子裡看去,腐爛完的屍體隻剩零落的白骨。
有些還被野獸啃食的七零八落。
這畫麵,每一處都映射著當時場景的淒慘和無助。
這真是弱小就隻能挨宰啊。
薑舒每多看一眼,眼眶就紅一圈。
看到後麵,他有些承受不住,蹲在原地捂著臉,難受的不行。
寧夏也很不好受。
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無濟於事。
她輕聲勸慰道,
“哥,等我們找到那群畜生,替村民們報仇。”
她的死亡降臨,是群攻的利器。
隻要找到人,想讓他們死,一個念頭的事。
薑舒也知道他們如今時間不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他深吸幾口氣,快速收拾好心情,
“夏夏,我一定要把那群畜生找出來,挨個宰了,祭奠村民的在天之靈!”
“好,等我們的事情結束,我陪你掃蕩這一片被d品d害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