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如果有誠意的話,第一次不該帶對方來到主場性那麼強的地方。
這裡比彆墅的私密性要強的多。
警備力量更容易隱藏,如果談崩了弱勢一方也更難逃脫。
財神在這一處具有的優勢完全碾壓彆墅。
這在心理上是一種藐視和想強勢鎮壓一方的態度。
如果雙方會麵的地址一開始就定在這裡,那可能是財神擔心自己的安全受到危險,將警戒拉滿。
可一開始定的是彆墅,後麵又換到半山彆墅。
這就很像一個陷阱。
寧夏沒想到,她剛察覺到不對勁,事情就立馬朝著她猜想的方向發展。
車駛入半山腰彆墅沒多久,車隊後麵陸續彙合進來好幾輛黑色的轎車。
每一輛都是滿員。
薑舒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他並不擔心,玩狠的,他和寧夏聯手能橫掃一片。
隻握緊了寧夏的手,想看看財神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進入半山某一棟私人彆墅範圍後,車繼續在山中開了有10多分鐘才停下來。
停車後,保鏢將兩人的眼罩摘掉,請他倆下車。
兩人照做。
下車後發現這是一塊尚未開發的山中林地。
頭頂被茂盛的樹木遮蓋。
腳下是未開發過的鬆軟草地。
剛下過一場雨,泥土還有些濕。
四周寂靜無聲,喊救命估計都傳不出去。
看到這一切,薑舒就知道,財神壓根就沒打算跟他們談,他想直接除掉他們。
薑舒不動聲色的將寧夏護在身後,對領頭的保鏢說道,
“劉釗這是什麼意思?”
薑舒念出劉超這兩個字後,領頭保鏢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但他很快恢複麵無表情的狀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薑舒冷笑,
“是嗎?那你要不要問問劉釗,如果我死了,我的家族會不會放過他?”
見薑舒說的如此篤定,頭領有些進退兩難。
見狀,他的副手湊到他耳邊說道: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老板?”
頭領同意了,給財神打去電話,並在電話中告訴他,薑舒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電話那頭的財神沉默了。
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
那個消失在人前的寧夏,絕對有不為人知的底牌和後手。
這也是他在察覺到上麵的人準備拿他頂包後,果斷用自己做餌,想把昭明和寧夏這兩個隱患消除的原因。
實在太不可控。
至於他是怎麼猜到周敏敏就是寧夏的。
隻能說,這個社會聰明人到處都是。
這一點並不難猜到。
而且,他做白手套,即便能把靠山拉下馬,他的名聲也毀了。
往後不會再有人敢用他。
到時候他依然會變成那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失去他現在擁有的一切。
這也是他即便憤懣,不滿也不得不妥協的原因。
走上這條路,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在這件事裡,他唯一能選擇的就是消除隱患,才能不背黑鍋。
不過,這件事之後,他也確實要想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
有些人真的不值得他追隨。
隻不過,他沒想到事情到臨門一腳,他的身份居然暴露了。
在跟昭明合作的這麼多年當中,他一直隱藏的非常好。
隻要昭明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昭明身後的勢力想報複他也枉然。
至於寧夏手上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