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怕傳出去之後,會鬨得整個家族民不聊生,就偷偷把陳諾送到了國外撫養。
陳諾8歲離開家,往後多年,除了父母偶爾會出國看看他,再也沒見過家裡人。
但隨著父母的二胎出生,對陳諾的關注也越來越少。
陳諾逐漸被家族遺忘掉。
除了賬戶上每個月定時出現的生活費外,他好像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他這也倔,從小就這樣。
他覺得既然家裡人不待見他,他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
從國外畢業後,直接定居在國外。
他天生聰慧,18歲就本科畢業。
不想繼續讀書,就各種工作。
他22以前,嘗試過很多行業,最後發現自己還是對機關最感興趣。
而放眼世界,除了種花國,能夠有這種精密的機關墓穴供他研究的,也就是東南亞諸國,曆史上曾經成為過種花國屬國的地方以及被種花國文化深入熏陶過的小日子。
一開始,他一直逮著小日子霍霍。
但發現,這幫人腦子不怎麼聰明,做出的機關不值一提。
他便退出小日子去了東南亞。
不知這裡是不是連接這種花國的邊境,還真被他找到好幾處年代久遠的古墓。
自此他就定居東南亞。
那個村子,是陳諾漂泊10多年後選擇定居的地方。
方便他研究古墓。
他跟村裡人也沒那麼親,但住了10來年多少有一些香火情在裡麵。
那些人又因為自己的交易對象被屠村,怎麼著也要替他們報仇他才能心安。
從他的話裡,薑舒感受到,他的冷漠隻是他的保護色。
但其實,他的內心十分的柔軟。
他早已把那個村子當成自己的家,村民當做家人。
否則如何能一個人孤勇奮進,就為了替他們報仇呢。
兩人聊到這裡,雙方基本上算是坦誠相見了。
關係有著以前交易的情分在,也更熟悉幾分,
“等報了仇,你準備去哪裡?”
薑舒主動問他。
“還沒想過,再說吧。”
陳諾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以後還準備研究這些機關嗎?”
薑舒又問。
“都說了再說,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煩人!”
陳諾顯出不耐。
薑舒笑了笑,
“等報完仇,你要是沒地方去,不如就跟著我吧。”
一個人不敢回種花國,跟著他就不怕了。
有一句話叫近鄉情怯,用在陳諾身上或許不太恰當。
但薑舒覺得,這人是想回家的,但因為性子倔強,當年又有被家族拋棄的深刻感受存在,就死挺著不肯回。
好像回去就是向他們屈服一樣。
但他們這種跟墓打交道的人,更有種落葉歸根的執念。
這一點,薑舒從陳家三兄弟身上感受過。
他們這樣的人,無論漂泊到哪裡,總歸是要回家的。
江蘇已經看穿了陳諾心底埋藏最深的回家的願望。
陳諾卻嗤笑一聲,
“跟著你?一個洋鬼子?”
薑舒的臉瞬間黑了,
“我這具身體是正兒八經的華裔,黃種人,爹媽都是漢族!我才不是洋鬼子!”
把你當兄弟,你怎麼還罵人呢!
陳諾非要強這個理,
“你怎麼不是洋鬼子?
你連種花國身份證都沒有,都不能長時間留在國內。
你不是誰是!”
之後三分鐘,兩人就洋鬼子這個話題辯論了好幾個回合。
最後,薑舒敗下陣來。
薑舒無語,這人還真是錙銖必較。
不就是被寧夏將了一軍嗎?
還非要在他這裡找回場子,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