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沒有把他的話放心上,而是盯著慕北辰的臉細細探究,忽而,冒出一句:“慕北宇,你大哥比你帥!”
慕北宇那邊沉默了幾秒,再開口,語氣中滿是嘲諷:“花鹿言,你的花癡病又犯了?
快把失憶蠱喂給他,不要壞了我的計劃!”
掛斷電話,花鹿言從櫃子中取出一個玉瓶,蹲到床邊,將瓶口湊到慕北辰的嘴邊,輕輕掰開他棱角分明的下顎,將玉瓶中的液體滴入到他口中。
不多時,從玉瓶中爬出一條黑色的蠱蟲,如同蚯蚓般粗細的軟體動物,拇指般長,它聞著那液體味道,一點一點鑽入到慕北辰口中...
然後,將整個身體鑽入。
昏迷中的慕北辰,依舊睡顏沉靜,沒有絲毫異常。
花鹿言蹲下身,再次定定地看著慕北辰,被他的顏值征服。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像是一尊玉雕的人像,即使在睡夢中,他眉宇間也滿是憂愁,高高的眉骨、挺直的鼻梁印出立體俊逸的輪廓,細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陰影,微微輕顫。
花鹿言伸手摸了摸他的唇,隨後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咚咚跑到樓下。
樓下坐著兩個男子,一位六十歲左右,抽著雪茄,穿著民族風馬甲,是花鹿言的父親,花大力。
另一位三十歲左右,穿著黑色風衣,身材健碩,留著寸頭,是花鹿言的大哥,花永山。
見她過來,花大力抽著煙,隨口問:“樓上那小子還沒醒來呢?崔醫生不是說沒大礙嗎?”
花鹿言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他們兩人對麵,一臉嚴肅:“阿翁、阿哥,我要嫁給那個男人!
我看上他了!”
花大力和花永山都愣怔,有些不相信這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
花大力甚至忘記了抽煙,幾秒過後,嗖地站起身:“真的?不是鬨著玩的?”
花鹿言點頭,臉上露出小小的得意:“他的底細我已經摸清楚,未婚,人品靠譜,但是訂過婚了,不過...我給他喂了失憶蠱,從今以後...
我就是她的未婚夫!”
聽著她的盤算,花大力眯著眼想了想,一掌拍在大腿上,眼裡是難以掩飾的激動:“行!隻要能把你這盆燙水潑出去,老子就昧點良心。”
花永山也開心不已:“隻要把你這個禍害嫁出去了,我就不愁娶媳婦了!”
花大力甚至抹了抹眼淚:“說不準我明年就能抱上孫子了!”
聽著他們的話,花鹿言不高興了:“你們再多說一句試試呢!”
花大力和花永山紛紛閉嘴,紛紛嘿嘿笑出聲。
天已經大亮,找了這麼久,依舊沒有找到慕北辰,救援隊已經開始往水下打撈,夏晚風的心一點一點往深處沉,然後,一次一次否認,自己給自己希望,相信慕北辰還活著。
這時,去往安奈寨通知青陽仙長的人回來了,一臉無奈:“我沒見到青陽道長,馬不停蹄趕到時,他已經離開了。
慕總出事的事,他應該是一無所知,酒店桌上...隻留下了這個。”
那人將手展開,手心處,是慕北辰的婚戒。
夏晚風拿起戒指,眼淚差點噴湧而出,聲音中帶著哭腔:“我要殺了青陽道長!
被我遇到,非活剝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