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花鹿言隻覺得五味雜陳,難受不已。
良久,她小聲問:“慕北宇,你對我...一點不舍都沒有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沒有回答。
花鹿言繼續追問:“那晚...你明明...沒有醉到...”
還欲再說,被慕北宇打斷,他的語氣帶著些許急躁和氣急:“你我都知曉,那晚...是個意外,生理需求而已。”
啪嗒!
花鹿言的淚水無聲低下,她仰起頭,收起所有期待,不再試探。
隨後,擠出一個慘笑,聲音漸漸恢複平靜:“那就祝我幸福吧!”
忽而,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你鬥不過你堂哥的,他比你有心計,還沉穩。”
電話那邊傳來慕北宇的冷笑聲,夾帶著些許戲謔:“怎麼,對他有感情了?
正好,我們各取所需。”
他的所需,自然是指夏晚風。
他知曉花鹿言對他有多看重,篤定她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
掛斷電話後,花鹿言將手放到小腹上,看著外邊的黑夜,陷入到一片茫然中。
翌日清晨,熟睡中的夏晚風是被一陣慘叫聲驚醒的。
她被嚇得睜開雙眼,一下便對上了慕北辰的雙眸,他側躺著,單手撐著頭,笑吟吟地看著她。
看到他的那一刻,夏晚風隻覺心安,往他懷裡湊了湊,囁囁嚅嚅地問:“是不是有慘叫聲?還是說我做噩夢了?”
慕北辰伸手揉著她的頭發,輕輕笑出聲:“聽著聲音,應該是花大力和花永山,聽陳亮說,昨天晚上花永山夢遊到花大力房間去了。”
夏晚風咯嘀咯嘀笑出聲,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她昨天晚上被折騰的太累了。
她睡顏沉靜,慕北辰在她頭上落下一吻,起身穿戴,走出臥室,康浩和陳亮已經起床,在客廳等候著。
他們兩人也聽到了慘叫聲,等不及去看熱鬨。
花大力房間內,大床上,他捂著被子,看著花永山,氣急敗壞:“你小子!又夢遊啦!什麼時候跑我床上來的?
我記得我昨天晚上反鎖門了啊!
我說呢!我夢裡的美嬌娘怎麼那麼魁梧呢!”
花永山撓了撓後腦勺,看了看四周後,一臉懵:“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誒呀,你以為我願意來你這啊!被窩臭烘烘的!你是不是睡覺前又沒洗澡?
可算是知道我媽為什麼不願意跟你過了,磨牙、放屁、打呼嚕,還裸睡!這誰能受得了!”
聽著他的吐槽,花大力氣得掄起枕頭就朝著他打去,一手還得抓著被子護住身體。
花永山見狀,跳下床,滿臉鄙視:“阿翁,就你那小身板,你覺得你現在能打得過我?”
說完,便開溜走人了。
兩人到達餐廳時,慕北辰、康浩和陳亮已經在餐廳用餐,唯獨夏晚風在補覺。
慕北辰背對著他們而坐,已經穿上了他自己的定製衣服,一如以往,雙麵毛呢大衣,裡邊是黑色羊絨毛衣打底,搭配著西裝褲和黑皮鞋,整個人看上去,既慵懶又貴氣。
看到他的背影,花大力和花永山便瞪大了雙眼,急忙湊過去,以為是哪位男明星到訪,繞到前麵,看到是慕北辰後,兩人呆住。
一夜之隔,這人似乎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