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後,王偉山見慕北辰和康浩已經離開,把門反鎖,從衣服內兜裡把飯盒逃出來:“晚風啊,那男的...到底是誰啊?怎麼還給你送飯?
得虧慕總進去的時候沒留意到飯盒,也得虧你偷偷塞給我了,要不然...
你們這婚姻不得走到頭了?慕總又是個愛吃醋的主。”
夏晚風接過飯盒,歎口氣:“王工,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個男人都五十多歲了,是我的一個遠房長輩,二十多年沒見過麵了,現在看我過得還不錯,想套近乎。
不過我跟他說了,他從我這裡得不到任何好處,他都準備回老家了。”
聽著這話,王偉山長出口氣,一個勁兒地拍著胸口:“還好還好,可嚇死我了!你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三心二意,慕總不得把我革職了!
到那時,就算是我這個做領導的想護著你,可你不占理,我也無能為力了。”
看著王工那提心吊膽的樣子,夏晚風心裡滿是感激,輕聲道了謝。
隨後,打開飯盒,看著裡麵的飯菜,拿起筷子輕輕嘗了一口。
味道...好像不太正。
公司外的黑色轎車內,豪哥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看著夏威山,語氣不善:“這都過去四十分鐘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夏威山,事情你到底辦成沒?”
夏威山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一臉的委屈:“飯盒...我女兒真的是接過去了,但是她什麼時候會吃,又能吃多少,這...我也保證不了啊!
而且...”
夏威山看了看豪哥黑著的臉,聲音壓到很低:“還有一種可能,她雖然接了飯盒,但是...未必會吃...”
夏威山分析的有道理,可是豪哥已經沒了耐心,不願意接受這種事實。
事情不成功,他就從慕書濤那裡拿不到錢,想到這些,他一拳捶在座椅上,氣憤不已。
剛想拿夏威山出氣,便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豪哥和夏威山都瞪大雙眼,緊緊盯著救護車,見那車子在啟乾集團樓下停住,且,慕北辰抱著夏晚風從裡麵出來,後邊跟著康浩和王偉山。
不難看出,夏晚風昏迷了過去,四人匆匆上車後,救護車極速離開。
看著這場景,豪哥終於笑出聲,那聲音,像是陰濕地獄裡的惡鬼,讓人毛骨悚然。
夏威山則臉色刷白,直到救護車消失在視線中,都沒有收回視線。
他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觸碰到傷口,疼得直皺眉。
自責感、愧疚感和僥幸感在這一刻全數湧來,讓他不知曉,哪種是最深的那種。
豪哥心情大好,拍了拍夏威山的肩膀,語氣中滿是嘲諷:“從今以後,咱們就要財源滾滾了!
夏威山,以後,你好女兒的錢,不用你招呼都要進你的口袋了。
對自己的親閨女都能下手,這般狠心可不是誰都有的,你呀,活該發財!”
夏威山知曉他什麼意思,那飯菜裡摻雜了最新型的違禁藥品,且無色無味,尋常人根本無法察覺。
那份飯菜,無需全部吃完,哪怕隻吃上四分之一,夏晚風這輩子就離不開那玩意了!
她以後就得依靠著夏威山供藥,而夏威山又隻有豪哥這一條通道。
且據他所知,現在國內能弄得到最新型號的,隻有豪哥!隻是,他這人膽大心細,隻給信得過的人用,其他人根本接觸不上,因此,一直都未被警方發現。
高興了沒多久,豪哥眯起雙眼,頓了一秒,吩咐司機:“去醫院,我得親眼確認才放心。
那麼明媚的女人被這玩意兒毀了,真是可惜,正好去觀賞一下,花枯萎的過程。”
於是,車子發動,朝著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