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玲的舉動著實把夏晚風和慕北辰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兩人便放下心來,因為都知曉,按著她的性子,她寧可捅了彆人,也不會自殺。
想來,慕嵐也是料到了如此,神情平靜到毫無波瀾,甚至可以用冷漠來形容:“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您請便!”
‘您請便’這三個字算是把趙豔玲給整不會了,就...真的一點不管嗎?
這可是她以前的拿手好戲。
趙豔玲轉頭看向慕北辰,想要尋回點麵子,誰知,慕北辰說出的話更紮心:“趙女士,您要是真能往自己脖子上來一下子,我反而敬重你。”
見現場沒人盼著自己活,趙豔玲咣當一聲,把刀扔到桌子山,一臉的不忿:“你們越是想讓我死,我就偏不死!我非好好活著不可!”
慕嵐不再多待,轉身繼續離開,誰知,兩個保鏢把她攔住,任她如何闖,都走不出去。
實在是沒招了,慕嵐走到夏晚風身旁,拉住她的胳膊,開始求救:“小晚風,你送我出去,你地位高,保鏢不敢攔你!”
夏晚風瞪大雙眼,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她是一點都不想摻和進她們母女的分歧中啊!
趙豔玲也走過來,拉住夏晚風的另一隻胳膊,一臉委屈:“晚風,你來評評理,我錯了嗎?
我知道,我以前做過對不起慕嵐的事,可是我已經改了,我現在是在為她好!
她要是真去了雲璟市,說是什麼格蘭教的發源地,我呸!
山高路遠的,她又是個大傻叉,那還回的來嗎?
人家才不會放過她這座財神爺呢!”
這話一出,慕嵐不願意了,朝著趙豔玲吼起來:“不準你以這樣的口吻侮辱格蘭教,那是聖教,怎麼能這麼不尊敬呢!”
於是,母女兩人一左一右地拉著夏晚風的胳膊吵起來,時不時地還讓夏晚風評理。
聽著她們吵架的聲音,夏晚風隻覺得耳邊有一萬隻公雞在打鳴,雜亂且尖銳。
夏晚風朝著慕北辰看了眼,好家夥,他躲的遠遠的,看好戲呢!
甚至還賤兮兮地朝她挑了挑眉。
夏晚風心裡那叫個氣啊,他親媽、親姐吵架,拉著自己當裁判,他卻躲清閒。
實在受不了,夏晚風大吼一聲:“你們再吵架,我劈了啊!”
於是,趙豔玲和慕嵐一秒噤聲,然後兩人還坐到離夏晚風很遠的座位上。
她劈人的本事,她們可是有所耳聞的,一米八多的白躍進說劈暈就劈暈,而且還不止一次。
就她們兩人這小身板,被夏晚風一掌劈下去,還不得不省人事了?
夏晚風長出口氣,終於清淨了。
隻是,這種清淨維持了不到五秒,趙豔玲便開始打感情牌、倒苦水。
她一手扶頭,一手扶著桌子,情緒醞釀的很到位:“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慕嵐她爸早早去世,剩我一個人拉扯她。
好容易二婚跟了慕書傑,以為苦日子就要熬到頭了。
誰知道,慕家是另一個火坑,兒子生下來就被公婆占去了,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