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宴正在院子裡陪小家夥玩彈弓,就見宋心悅從洗澡間裡走了出來。
她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還帶著未乾的水汽,襯得那張小臉愈發紅潤。
他隻覺得喉嚨有些發乾,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屋裡有乾毛巾,把頭發擦乾些。”
宋心悅輕輕“嗯”了一聲,低著頭朝著房間走去,發梢的水珠順著脖頸滑落,沒入衣領。
等顧清宴洗完澡回屋時,宋心悅已經把褥子和床鋪都整理好了。
顧清宴將暖水壺放在書桌旁邊,便將身後的門關上,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不自在。
顧清宴今年二十四了,在部隊裡不算老光棍,可在這普遍早婚的年代,他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實在算是難得。
此時,他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戰友們平日裡調侃的那些葷段子,隻覺得耳朵根一陣發燙,連帶著臉頰都熱了起來。
屋子裡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
顧清宴清了清嗓子,目光下意識地投向宋心悅,這一看,心跳瞬間漏了一拍。隻見她竟然隻穿著自己的白色寸衫,衣擺遮到大腿處,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小腿,讓他覺得臉頰更燙了。
他低低地喊了一聲,“悅悅……”
宋心悅從炕上跳下來,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一步步朝著顧清宴走去。就在他伸手想要攬住她時,她卻像隻靈活的小鹿,快速地躲開了,反手將頭頂的電燈關了。
屋內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緊接著,她拿出提前放在桌上的火柴,“擦”地一聲劃亮,點燃了旁邊的煤油燈。
昏黃的燈光透過燈罩灑出來,將屋內映照得朦朦朧朧,平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宋心悅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像是在欣賞這朦朧的光影,隨後徑直倚在了榻上,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衣擺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見顧清宴還愣在原地,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容狡黠得像隻小狐狸。她右手撐著腦袋,左手伸出纖細的食指,對著他輕輕勾了勾,眼神裡帶著幾分調皮與魅惑。
顧清宴的呼吸猛地一滯!
“過來呀。”宋心悅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尾音微微上揚,像羽毛似的搔在顧清宴的心尖上。
讓他心頭一陣酥麻。
顧清宴喉結又滾動了兩下。方才被那些葷段子攪亂的心緒,此刻突然被一股滾燙的衝動壓了下去,就像是在訓練場接到衝鋒指令的瞬間,所有的猶豫都被拋到了腦後。
他邁開步子,大步朝榻邊走去。
很快,顧清宴高大的身影便將煤油燈的光線擋去了大半,投下的陰影恰好將宋心悅整個人籠住,仿佛將她納入了自己的專屬領地。
宋心悅臉上的狡黠還沒褪儘,就被他眼裡陡然升起的熱意燙得縮了縮脖子,翹起的二郎腿不自覺地放了下來,身體微微繃緊。
她下意識地想往後縮,卻被顧清宴伸手按住了肩膀。
那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宋心悅抬起眼,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裡,隻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心跳快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顧清宴看著她泛紅的耳根,還有那微微顫抖的長睫毛,便知道她是真的緊張了。
他緩緩俯身,湊近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細膩的肌膚,引得她輕輕一顫。
“剛才還跟個勾人的小狐狸似的,怎麼,現在怕了?”
宋心悅被他說得臉頰更燙,索性伸手摟住顧清宴的脖子,嘴硬道:“我,我才不怕呢!我就是,就是渴了……”
話音未落,顧清宴便直接壓了上去,鼻尖幾乎要碰到宋心悅的鼻尖,眼神灼熱地看著她,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可以嗎?”
宋心悅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可以什麼?”
“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