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眾人轉移到堂屋去聊了會兒天,顧清瑤夫妻和顧清楓夫妻這才各自回家。
金玉芝看著宋心悅和顧清宴相視而笑的模樣,心裡盤算著給這對許久未見的小夫妻留些獨處空間。
她笑著走上前,伸手抱起正依偎在宋心悅懷裡的顧歆然,柔聲哄道:“然然,姥姥屋裡的炕今天燒得特彆暖和,今晚你跟姥姥一起睡,幫姥姥暖被窩好不好?”
顧歆然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先看了看宋心悅,又轉頭看了看金玉芝,乖乖點頭:“好!然然幫姥姥暖被窩!”
金玉芝笑著在小家夥臉上親了一口,給姚玉蘭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抱著顧歆然快步回了隔壁的小院。
宋心悅和顧清宴洗漱完,躺在溫暖的炕上。
顧清宴側身摟住宋心悅,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悅悅,今天下午我跟爸媽還有奶奶商量過退伍的事了,他們都支持我。所以,我想再跟你好好商量一下,等這次假期結束回部隊,我就提交退伍申請,以後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宋心悅心裡一怔,她原以為顧清宴中午說轉業隻是臨時興起的念頭,沒想到他不僅認真考慮了,還特意跟家人溝通過,甚至已經做好了決定。
她抬頭看向顧清宴,借著暖黃的燈光,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認真與堅定,心裡瞬間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有終於能天天相守的驚喜,有對未來一家人生活的期待,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內疚。
她自然希望一家人能朝夕相伴,不用再對著書信緩解思念,可她也清楚,若不是自己不舍得離開母親,不舍得離開熟悉的生活環境,不願意帶著然然去海島隨軍,顧清宴也不會陷入兩難的境遇,然然也不會缺少爸爸的陪伴。
宋心悅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顧清宴的臉頰,指尖觸到他略顯粗糙的皮膚,輕聲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不再多考慮考慮?”
顧清宴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胸口,讓她感受自己沉穩的心跳:“悅悅,我確定,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部隊是我的信仰,但你跟孩子是我的歸宿,我不想再錯過然然的成長,更不想再讓你獨自生活,我不會後悔的。”
宋心悅靠在顧清宴的懷裡,聽著他胸腔裡有力的心跳,心裡滿是感動。她輕輕點了點頭:“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顧清宴收緊手臂,將宋心悅摟得更緊,鼻尖縈繞著她發間淡淡的皂角香,心裡滿是踏實。“我回去遞交退伍申請後,部隊審批流程估計要走一陣,大概得等到十二月份才能批下來。”
宋心悅伸手環住他的腰,笑著道:“那我暑假的時候,帶著然然去海島探親。”
“真的?”顧清宴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可隨即又有些擔憂,“從北京到海島,得坐火車再轉汽車,最後還要坐船,前後得五六天,你獨自帶著然然,可行?”
“暑假的時候,然然就兩歲多了,會比現在更懂事些,應該能適應。”
一個念頭在心裡滑過:“對了,阿宴,我不想在供銷社上班了。”
她不缺錢財,書中夫人那些能讓人一夜暴富的關鍵節點,早都被她記錄下來。
1968年十一月下旬,山河一片紅郵票剛一發行,她就跑遍了京市大大小小的郵局,買下了五套。除此之外,文七、金魚、菊花這些日後價值不菲的郵票,也被她買了下來,都存放在空間裡。
其實單光金家留下來的那二十箱,金銀珠寶、古董字畫,按照以後得行情,隨便拿出一箱都夠她一生榮華富貴。
就是如今,還有半箱的大團結以及空間裡產出的吃食。
她哪裡還用愁錢不夠花?
更何況,供銷社售貨員的工作,一眼就能望到頭,也沒啥上升的機會。她剛開始還有些興趣,可時間長了,她便不想乾了。
顧清宴沒有追問原因,毫不猶豫的應道:“好。你要是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
他還記得宋心悅之前寫信跟他說過,供銷社的工作枯燥又磨人,還要費心應付同事間的家長裡短、閒言碎語。如今她主動提了辭職,他自然是全力支持。
宋心悅笑著道:“那明兒咱們跟媽說一聲,看看她有什麼打算。”
這份工作,本就是顧平貴家賠償給顧家的,她不乾了,理應把工作還給家裡。而且這年頭的工作金貴得很,姚玉蘭人脈廣,若是把這份工作賣出去,不僅能得一筆不少的錢,還能攢下份人情。
沒等宋心悅再說些什麼,顧清宴微微俯身,溫熱的唇輕輕落在她的額間,帶著幾分珍視,又藏著壓抑許久的思念。
“悅悅,我好想你。”顧清宴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著幾分沙啞,“在海島上的每個夜晚,隻要一閉上眼,我就會想你,連做夢都盼著能早點回來。”
宋心悅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她抬起頭,伸手環住顧清宴的脖頸,將臉輕輕埋在他溫熱的頸窩,聲音悶悶的:“我也是,我每天都盼著你能早點回來。”
說完,宋心悅微微抬頭,柔軟的唇輕輕印在顧清宴的唇角,那吻像羽毛般輕柔,卻瞬間點燃了顧清宴心底壓抑許久的火焰。
顧清宴的心跳驟然加快,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眼底的溫柔瞬間被濃烈的情意取代。
他覆上宋心悅的唇,將所有的思念與愛意都融進這個吻裡。
宋心悅的指尖不自覺地抓緊了顧清宴的衣服,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顧清宴的懷裡靠得更近。
近到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臟咚咚的劇烈跳動,以及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顧清宴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仿佛要將缺失的親密,都補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宋心悅才微微偏頭,躲開他的吻,臉頰滾燙,聲音帶著幾分喘息:“關,關燈!”
顧清宴低笑一聲,聲音裡滿是繾綣,他騰出一隻手,摸拉滅了床頭的燈繩。
哢嗒一聲,屋內瞬間陷入黑暗,兩人交纏的氣息,溫熱的、帶著彼此熟悉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窗外的雪花還在無聲飄落,簌簌地落在窗欞上,像是在為這久彆重逢的溫情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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