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秦太太後,秦臻回了自己房間。
她的房間朝東,落地窗外正對著家門口。
幾年前秦家剛搬來時,秦太太總說秦鈺整天在外頭鬼混,三天兩頭不著家,便把二樓采光最好、空間最敞亮的這間房給了她。
這會兒秦臻望著窗外那輛遲遲沒開走的勞斯萊斯,摸出手機給賀曜池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聽筒裡傳來他低沉又帶著笑意的聲音:“跟伯母解釋清楚了?”
秦臻撇了撇嘴,語氣帶著點嬌嗔:“你是故意的吧?”
賀曜池低笑出聲:“我本想著,要是伯母氣壞了把你趕出來,我正好能把你拐走。”
“想得美,我媽才舍不得趕我呢。”
賀曜池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看來,想把我的寶貝搶走,還得再多等些時日了。”
秦臻聞言輕哼一聲,不再搭理人。
賀曜池想象著戀人此刻的嬌嗔模樣,心軟成了一片。
他抬眸看了一眼秦家住的這棟洋房,心想,秦臻是他的人,應該住在他的房子裡才對。
“看什麼呢?高興成這樣。”
身後冷不丁傳來秦鈺的聲音,秦臻隨手將窗簾拉上,擋住了外麵正準備離開的勞斯萊斯。
秦鈺挑了挑眉,轉了個彎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將一疊資料放在麵前的矮桌上,示意秦臻過來一起看。
“我這兩天包了個遊輪,請了十幾個盤條亮順的姑娘陪著玩了兩天兩夜,才套出了這麼點東西。”
秦臻坐在對麵,隨意翻了幾頁後麵色沉了下來。
秦鈺翹著個二郎腿,像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
“陳東升早些年深得爸爸信任,不僅是秦氏的股東,還任職執行總裁,早年做銷售出身,公司上下但凡有點能力的,早就跟他穿一條褲子了。”
“其實這些倒沒什麼,畢竟職場如戰場,有能力的人誰都想拉攏,可我還查到,陳東升的兒子前兩年畢業之後自己創業開了家公司,不過短短兩年,就讓一家公司從籍籍無名到如今小有名氣,他兒子如果真是個天才,他又何必留在秦氏受老爸這麼久的氣?”
秦老爹生前是個技術流,一向眼高於頂,行事獨斷專行,為人蠻橫霸道,身邊但凡跟他親近的沒幾個能受得了他的脾氣,唯一能得個好臉色的,除了秦太太就一個秦臻。
“所以陳東升這些年一直背著爸爸用秦氏的資源去喂他兒子的公司?”
秦鈺點頭,“嗯。可即便是知道,咱們也不能輕舉妄動,現在秦氏有一大半是他的人,惹急了他撤資帶著這幫人一起走,秦氏也就完了。”
秦臻將手裡的資料扔回桌上,神色淡然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秦氏如果一直停滯不前,讓員工們看不到希望,離開是遲早的事,畢竟誰也不想在一個爛坑裡浪費時間。”
“但是……如果我們能傍上盛星這棵大樹呢?這些員工的心,會不會偏回我們一些?”
秦鈺聽完這話,先是一愣,用一種看傻白甜的目光看著秦臻,“你知道盛星現在的當家人是誰嗎?是賀曜池,賀曜池那是你想傍就能傍上的?暫且不說此人行蹤嚴密,從不見外人,就是見到了,我們又有什麼籌碼能讓他高看秦氏一眼?”
秦臻沒接話。
秦鈺突然一驚,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放下蹺著的二郎腿直直的盯著秦臻,“我警告你,公司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就是解決不了我也能照顧好你跟媽,賀曜池行事陰狠,手段淩厲,閻王羅刹不是咱們能招惹的,你不要擅作主張去做傻事。”
秦臻兩手一攤,“已經招惹了。”
秦鈺驚得從沙發上彈起,“什麼時候的事?我都說了公司的事我在想辦法解決,賀曜池這個人深得很,你年紀小彆被人騙了。”
秦臻莞爾一笑,“我年紀小,賀曜池也不老啊!”
秦鈺有些懊惱的看著秦臻,見她不僅沒意識到危險,還一副沉溺於愛情中的模樣,不禁開始責怪自己,“我就不該讓你這麼早進公司淌這趟渾水,賀曜池是什麼級彆的人物,能讓你在他身上撈著好處?”
見秦鈺這副神色,秦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用食指敲了敲桌上的資料,“哥,你是不是忘了,秦氏在爸爸還沒有生病之前,也曾是行業翹楚,咱們不是沒有能力跟盛星合作。”
聽到是合作,秦鈺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
秦臻歪了歪頭,“嗯,賣身換來的……”
秦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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