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回到方家,躺在床上哭了一晚上。
眼淚還沒乾透,方致和就闖進來二話不說對著她就是一陣毒打。
“偷你媽的請帖去參加賀家婚宴,說!你去做什麼了?”
皮帶一下一下落在身上,方晚被打得渾身是傷,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隻覺得身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頓時冷汗直冒,幾乎要暈厥過去。
這種非人的折磨,她受了整整四年。
方致和天生身體有缺陷,無法正常行房事,也沒有生育能力。
他與方太太本就是利益捆綁的政治聯姻,離不了婚,但方致和又需要一個長期啊床伴,所以方太太才從孤兒院把她帶回方家。
秦臻去了秦家做秦家夫婦的掌上明珠,而她費儘心機,隻是一個無法反抗,供人肆意摧殘的玩物。
看著按在自己身上、麵容醜陋的男人,方晚腦海裡又浮現出賀曜池的樣子。
從上輩子的體貼入微,到這輩子的冷漠無情,所有片段在腦中飛速閃過,她才驚覺,自己這輩子剛醒時的那些念想有多可笑。
這一次,她清晰地想起了那個女孩,當年就是她突然出現,打斷了秦太太要領養她的念頭。
那條洗得發白的連衣裙與今日宴會上那身璀璨奪目的黑色吊帶禮服,在她腦海裡重疊在一起。
從無人問津的孤兒,到眾星捧月的千金,那本該是屬於自己的。
都怪她!若不是她,自己怎會落到這般境地?
她搶走了關愛自己的母親、護著自己的哥哥,還有那個曾對自己溫柔體貼的賀曜池!
她就是個小偷,偷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人生!
方晚咬著牙忍受著身體不斷傳來的劇痛,直到痛得她全身抽搐,方致和才罵罵咧咧喘著粗氣收了手。
方晚顫巍巍地爬起來,強忍著劇痛,臉上擠出一副乖順的模樣,趴在方致和麵前。
“爸爸,四年了,您就沒想過換個更漂亮的?”
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天性,何況方致和本就以折磨人為樂。
那人替她享了十幾年的福,接下來,也該各歸各位,輪到她嘗嘗自己所受的苦。
方致和身居高位,最看重名聲,絕不會為了女人毀了前程,這才養了方晚這個見不得光的玩物。
隻是這幾年玩下來,確實早已索然無味。
“我今天去賀家,就是特意為您物色新人了。”方晚低著頭,聲音溫順得像隻貓。
方致和垂眸睨著跪在地上的人,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忽然將鞋尖湊到方晚麵前。
方晚立刻會意,跪著往前挪了幾步,小心翼翼的抱著他的腳,將鞋麵擦拭乾淨。
方致和對她今日的順從頗為滿意,對她的話也多了幾分興趣:“去賀家那種地方,你能給我找什麼新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