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絕不會放過你!”
方致和在南城政界一手遮天,向來被人前呼後擁、阿諛奉承慣了,何曾受過這等折辱?
他料定眼前這人不敢把事情鬨大,咬牙甩出一句狠話。
然而對麵隻傳來一聲輕哼,聲音裡滿是嘲諷與不屑。
賀曜池抬手揮了揮,鉗製著方致和的保鏢立刻鬆了手。
他迫不及待地抬眼,想看看究竟是誰如此不知死活,敢在南城對他下此毒手,可在對上那雙眸子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雙眼眸深不見底,翻湧著駭人的戾氣,竟讓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涼氣。
右手傳來的劇痛讓方致和渾身抽搐,額上青筋暴起。
他怎麼也想不到,被稱作南城太子爺的賀曜池,竟會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與他翻臉,跟半個南城的官方勢力作對。
賀家的勢力自然不容輕視,如果隻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他自然願意後退一步,可對於習慣用權力掌控一切的他來說,廢了這隻握慣了權柄的右手,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賀曜池……你為了個女人傷我,賀家不會放過你,我更不會!”他雙目猩紅,試圖搬出賀文州來壓製對方。
可賀曜池卻像沒聽見,緩緩蹲下身,一把拔出插在他手背上的匕首。
又是一陣劇痛炸開,方致和的臉因痛苦扭曲變形,醜陋得嚇人。
賀曜池捏著匕首拍了拍他的臉,目光在掃過床頭櫃那箱不堪入目的東西後,眸色徹底沉了下去:“你剛才說,要把她變成你的奴隸?”
方致和疼得渾身抖如篩糠,可周圍全是賀曜池的人,他連逃跑的縫隙都沒有。
望著對方眼底翻湧的殺意,他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恐懼。
“我賀曜池捧在心尖上,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人,你要她給你當奴隸?方致和,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方致和聞言猛地一僵。
南城誰不知道,賀曜池向來對女色敬而遠之,彆說固定伴侶,就連露水情緣都從未有過傳聞,怎麼偏偏對秦家這個養女動了心?
“賀世侄,我與你父親交情匪淺,若是早知她是你的人,我絕不會奪人所好。”
方致和強撐著劇痛討饒,“可事已至此,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你給我道個歉,再把這女人廢了,咱們的賬就算清了,我保證鬨不到你爺爺那裡去。”
賀曜池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指尖轉著匕首把玩了片刻。
就在方致和以為他要鬆口時,那匕首毫不猶豫地紮進了他另一隻手掌。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方致和慘叫一聲,徹底暈厥過去。
賀曜池起身,一腳踩在他臉上,戾氣未消,冷聲吩咐:“他那玩意兒留著也沒用,割了喂狗吧。”
高特助聞言抿緊唇,麵露難色:“方致和身份特殊,不似一般政客,咱們下手這麼重,萬一上麵追查下來……”
賀曜池從西裝內袋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淨手上的血汙,隨手丟在地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狠戾:“那就給上麵找點事做。”
“賀總……這……”
“割的時候錄下來。再把他以前折磨過的人都找出來,不管是動之以情還是用錢砸,務必讓他們開口把受的罪說出來,拍成視頻發出去。”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沙發上乖乖坐著的秦臻身上,眼底戾氣稍緩,補充道,“記得給受害者打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