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才被他吻得失了神的女人,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隻見她輕哼一聲,眼底滿是不服輸的勁兒,還順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臉,語氣帶著點張揚。
“想壓我?門兒都沒有。即便是要睡,那也是我睡你,也該是我在上頭。”
語畢,她又伸手捏了一把蕭瑾的腹肌,“但是我現在沒什麼興致了,再見了您嘞!”
話音未落,她已翻身下床,趁蕭瑾還沒緩過來,足尖一點便翻窗躍了出去。
淩陽王府的護衛瞥見那抹快得像風的身影消失在後牆,愣了瞬,立刻轉身奔進望月樓。
房內,蕭瑾躺在床上,周身氣壓低得嚇人。
“主子!”
江硯“噗通”跪在床邊,瞥見蕭瑾微敞的衣襟、淩亂的衣衫,心瞬間沉到了底,知道這次怕是真要完了。
待身上的銀針被拔去,蕭瑾緩了好片刻,才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人呢?”
江硯喉結滾了滾,聲音發虛:“屬下這就讓人去追!”
蕭瑾卻緩緩坐起身,目光落在那條方才還覆在秦臻身上的腰帶上,指尖摩挲著帶麵,唇角勾起抹冷意:“本王倒要看看,她能跑多遠。”
另一邊,長安街上。
秦臻套著身臟兮兮的乞丐裝,臉上抹了層灰,手裡攥著個破碗,混在一群小乞丐裡,時不時有氣無力地敲兩下碗沿。
【宿主,蕭瑾方才明明動了情,你跑什麼?】係統的聲音透著不解。
秦臻聞言,抬手重重敲了下碗,“你的意思是我就該老老實實地陪他滾床單,滾完之後再謝謝他的恩賜,再聽話地用他那根價值不菲的腰帶掛在房梁上給他表演蕩秋千?”
【可你跑了,萬一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啊。】
“後果嘛!無非三種。”
秦臻撇撇嘴,“第一種是他突然發現我跟彆人不一樣,覺得這小東西有點意思,抓回去研究幾天再殺。”
“第二種是氣我撩撥了他又跑,要在我身上找回麵子,抓回去先奸後殺。”
“第三種是不想我死得太痛快,折磨我一段時間,然後五馬分屍,淩遲處死。”
反正哪一種,都沒好下場。
聽著她這字字往狠裡猜的分析,係統都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知道下場這麼慘,你何苦跟他較這勁?】
秦臻又敲了下破碗,碗沿撞出脆響,她抬眼哼道:“哪怕是隻小雞小鴨,知道要挨宰還得撲騰兩下呢!我活生生一個人,掙紮掙紮怎麼了?”
【宿主,這世界的任務難度,確實太高了……】係統的聲音低了些。
秦臻聞言揚了揚眉,眼尾雖沾著灰,那點不服輸的亮卻沒藏住,隻是沒再說話。
突然,她破了半邊的碗裡,多了個白白胖胖的饅頭。
秦臻微微一驚,抬眸,隻見一名生得十分圓潤的姑娘站在她麵前。
那姑娘見她看自己,以為她這是被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輕聲道:“快吃吧!我觀察你好久了,這一路上彆人都討到吃的了,就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