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妱看著他的下身,驚慌失措之餘還有些詫異。
原來並不是所有男人的下身都長一個樣的嗎?
陸豐被她這樣盯著,心中更氣,一把捏住她的下頜骨,強迫她張開嘴。
秦妱被迫嘔了幾聲,那股難聞的味道直衝鼻腔,讓她惡心不止。
“惡心嗎?我也覺得惡心。可你知道我被那些人這樣折磨了多久嗎?”
他被那群死囚犯翻來覆去地糟蹋,身上但凡能玩的地方都被那群人玩了個透,以至於現在那處早就廢了。
直到此刻,秦妱才明白陸豐身上那股惡心味道的來源。她對眼前這個人,早已沒了半分愛意,隻剩下滿心的厭惡。
她拚命掙紮、嘶吼,終於,房門被猛地推開。
秦妱還來不及鬆口氣,就看到一臉淡漠的秦煜走了進來。
“大……大哥……”秦妱聲音發顫,喃喃地喚了一聲。
秦煜抬了抬手,門外立刻闖進來幾個身材粗獷的隨從,一把將陸豐從秦妱身上拉開。
“此人擅闖秦府後院,對三小姐圖謀不軌,拖出去,亂棍打死。”
秦煜是科舉出身,就連皇帝見了他,都要讚一句溫文如玉。可此刻,秦妱隻覺得他冷漠得可怕。
然而下一秒,秦煜又補充道:“拖遠些,彆讓他的血臟了二小姐的定親宴。”
同樣是妹妹,對秦臻他便小心翼翼,生怕她受半分委屈;對自己,卻這般毫不在乎——哪怕她此刻受了屈辱、衣衫不整,他也沒有半點關心。
帶著這麼多隨從闖進她的房間,從一開始,他就沒在乎過她的名聲。
“三小姐婚前失節,受驚過度,先禁足海棠院。待我稟明父親,是送去莊子靜養,還是送去寺廟常伴青燈古佛,全憑父親定奪。”
“秦煜!”
秦妱顧不上自己此刻衣衫不整,衝上前抓住秦煜的衣領,“你怎能如此對我!”
秦煜撥開她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若不是殺了你會臟了秦府的地,還會影響我妹妹的定親宴,你以為你還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秦妱聞言,癱坐在地上,突然瘋癲地大笑起來。
又是秦臻,又是為了秦臻……
前院。
淩陽王府的聘禮一箱箱抬進秦府,幾乎擺滿了整個院子。
秦府沒有女主人主持事務,老太太以年紀大、精神不濟為由不願插手,二房夫人便自告奮勇過來幫忙。
她本想借此討好大房,順便帶自家女兒出來見世麵,可此刻看著淩陽王的聘禮幾乎占滿了前院,也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手絹。
同樣是秦家的女兒,為何偏偏秦臻能有這樣的福氣?
隨蕭瑾一同前來下聘的,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嬤嬤。
她為人和善,一進門就給在場的姑娘們送禮物,東西雖各不相同,價值卻相差無幾。
直到蕭瑾看向站在秦煜身邊的秦臻,開口道:“嬤嬤,這是臻兒。”
老嬤嬤聞言,眼睛一亮。
其實從進門起,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秦臻身上。
不同於旁人的錦衣華服、滿頭珠翠,秦臻今日的裝扮不算隆重,從頭飾到衣著都恰到好處、相得益彰,再配上那張精致到極致的臉蛋,實在討人喜歡。
老嬤嬤笑容溫和地拉住秦臻的手,往她掌心塞了一對碧綠通透、價值不菲的翡翠手鐲:“初次見麵,王妃莫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