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被問得臉色煞白,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秦焦,嘴上卻仍硬撐著:“我那是為了秦家的名聲!秦臻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不處置她,秦家遲早要被她連累!”
“連累?”秦焦猛地拔高聲音,眼眶通紅,“秦家的名聲,是被你一手敗光的!你苛待臻兒的生母,私吞她留下的嫁妝,如今又聽信外人的話構陷臻兒,你是為了秦家,但是是為了你親兒子的秦家,不是我的秦家!”
“我待你不薄!”
秦老太太見他句句戳中要害,聲音開始發顫,“若不是我,你怎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你那早逝的爹娘,能給你這些嗎?”
“誰要你這沾滿算計的恩惠!”
秦焦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門外,“滾!都給我滾!從此以後,我沒有你這樣的娘,也沒有你們這房親戚!”
秦老太太沒想到他竟如此決絕,癱坐在地上,突然撒潑打滾起來:“我不走!當年若不是你父親悉心培養,若不是我用心照料,你能有今天?憑什麼讓我走!”
“此時走,這些年我給你的一切都不會收回,你若是再攀扯,我便讓你一無所有地離開相府!”
秦家給過他的東西,他早就還完了。如今對方還想拿親情孝道綁架他,絕無可能。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養不熟的白眼狼!”
老太太指著秦焦怒罵一通,隨後又惡狠狠地看向秦臻:“早知道你是個禍害,當初就該把你掐死!”
“江硯!”
老太太的話剛落,秦臻倒沒多大反應,反倒是蕭瑾冷喝一聲。
江硯長劍出鞘,直指秦老太太麵門。
秦老太太睜大眼睛,“啊”地尖叫一聲,嚇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裙角滴滴答答開始往下淌東西。
一把年紀,竟被嚇得失了禁。
秦家二房眾人見此情景,齊齊跪在地上,著急忙慌的跟秦老太太撇清關係,連聲說沒有她這般心思狠毒的母親。
蕭瑾聞言揚了揚唇:“既如此,那便將她逐出秦家族譜,趕去外麵自生自滅吧!”
眾人聞言,隻覺這處置方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正是當初秦老太太對秦臻做過的事嗎?
秦老太太接連受刺激,如今又聽聞蕭瑾要讓秦家人將自己逐出族譜,氣得指著蕭瑾、秦臻二人破口大罵:“你們這對不知禮義廉恥的狗男女……”
話音未落,她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秦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扁了扁嘴,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看向蕭瑾:“夫君,她罵我們是狗男女呢……”
眾人一驚,險些跟著秦老太太一起兩眼一翻暈過去。
可蕭瑾聽到“夫君”這個稱呼,反倒覺得新鮮,心情極好地揚了揚眉:“誰說不是呢?”
秦臻垂著頭,手指攪著自己的腰帶,小聲道:“人家真的好難過。”
秦家眾人:好拙劣的演技!
蕭瑾揮手吩咐:“把人丟去乞丐堆,免得留在這惹王妃傷心。”
秦煜站在一旁,輕笑一聲:“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雙向奔赴的病情。”
鬨了這麼一場,眾人心神未定,直接省略那些虛假的過場,開始請人合八字。
看著白胡子老頭顫顫巍巍地將兩人的八字放在一起推算,秦臻探著小腦袋好奇地問:“老先生,您這般愁眉苦臉的,莫不是我二人八字不合?”
老頭頓時一驚,還來不及解釋,就見秦臻仰著小臉看向蕭瑾,語氣篤定:“王爺,咱倆八字不合啊!”
蕭瑾伸手捏著她的小臉,垂眸望著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會合的。”
那老頭剛想點頭附和,耳邊又傳來秦臻“不怕死”的聲音:“你屬雞我屬狗,在一塊兒容易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