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接到林向珩經紀人電話的時候正在見客戶,對方一直有意無意地暗示可以換個地方進一步交流。
她工作三年,加上長得漂亮,這種客戶一周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早已習以為常,四兩撥千斤地就搪塞了過去。
對方見她沒把話說絕,以為還有機會,剛想再拋出些好處引人上鉤,秦臻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秦臻掏出手機:“抱歉,我接個電話。”
語畢,她招了招手,讓助理過來招待這位客戶,隨後起身離開了接待室。
電話是陌生號碼,但打來的時間剛好。她劃開接聽,對麵開門見山:“請問是秦臻小姐嗎?我是林向珩的經紀人。”
說起來,自從父親去世後,她就沒在現實裡見過林向珩了。
林向珩是父親再婚後,繼母帶過來的孩子,比她小五歲,兩人曾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七八年。
一開始,這孩子很黏她,可後來不知是不是青春期心理發生了變化,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秦臻本就不是自討沒趣的人,加上當時學業繁忙,也就沒放在心上。
後來父親去世,繼母又嫁去了國外,兩人便沒了多少聯係。
上次和林向珩通話,還是他告知自己已回國的消息。
如今,林向珩的經紀人突然來電,說他出了點嚴重的問題,需要有人過去處理。
秦臻想到林向珩在臨城沒什麼親人,便沒多猶豫,直接駕車去了他所在的經紀公司。
被帶到公司的心理疏導室時,秦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林向珩被綁在椅子上,一旁的心理醫生額頭滲著血,卻還在試圖跟他溝通,想讓他平複情緒。
可即便被束縛著,林向珩依舊在憤怒地掙紮,眼神裡滿是狂躁與不安。
看著裡麵不斷掙紮的人,秦臻心裡沒有恐懼,隻有心疼。
她轉向經紀人,語氣帶著質問:“為什麼要把他綁起來?他是你們的藝人,又不是囚犯,你們就這麼對待他?”
經紀人連忙解釋:“秦小姐你先冷靜,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向珩最近精神方麵出了些問題,之前因為要開演唱會,我們隻能專門請了心理醫生跟著他,可這次情況比之前嚴重得多,他因為一部舊手機,跟隊員打了起來。”
“舊手機?”秦臻麵露不解。
經紀人點頭:“嗯,是早幾年的老款。”
“聽他隊員說,他夜裡經常翻那部手機,有個隊員好奇,就開玩笑搶過去想看裡麵有什麼,結果他突然情緒激動,把人打了一頓,到現在都沒人能靠近他。”
秦臻望著林向珩被勒得通紅的手腕,剛想再問些什麼,就見他突然掙脫了繩子,衝上前揪住心理醫生的衣領,拳頭眼看就要砸下去。
秦臻心頭一緊,直接推開玻璃門衝了進去:“林向珩,住手!”
經紀人也連忙跟上,就在她以為林向珩會對秦臻動手時,意外的是,林向珩在看清來人是秦臻後,竟奇跡般地鬆開了手,還悄悄將手背到身後,像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手上的傷。
他的目光沒了之前的狠戾,隻剩下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若不是之前聽經紀人說他打了人,單看這神情,秦臻還以為是彆人打了他。
秦臻走過去,彎腰把心理醫生扶了起來。
林向珩的目光落在她扶人的那雙手上,神色悄悄暗了暗。
可沒等他開口,秦臻就抬眼看向他,冷聲道:“去門口等我。”
林向珩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似乎想說什麼,可在對上秦臻清冷的眼神後,還是抿了抿唇,轉身走出了房間。
那位被稱作“李醫生”的心理醫生坐回椅子上,撿起被林向珩打掉的眼鏡戴上,一邊寫病曆一邊說:“他最近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我試過很多辦法都沒辦法讓他平複下來,隻能先把他綁起來,等他發泄完、撐不住了,主人格才會出來。”
秦臻聞言,在心裡敲了敲係統:“什麼情況?”
【宿主,本世界的男主是雙重人格患者,您的任務是治愈他。】
秦臻一陣無語:“你的意思是,我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久,最後要攻略的是個小屁孩?”
【宿主,男主不小。】
秦臻叉掉對話框,忍不住吐槽:“少刷點網絡爛梗吧。”
這時,李醫生把病曆推到秦臻麵前,繼續解釋:“雙重人格是種罕見的心理疾病,您剛才看到的是他的副人格。”
“每個人都有陰暗麵,但大部分人能壓製住;隻有少數人,因為先天心理缺陷或遺傳因素,在極力壓製下分化出了其他人格,也就是常說的‘人格分裂’。”
“林向珩的副人格敏感、暴力又偏執,在您來之前,我從沒見過誰能讓他這麼聽話。”
秦臻把病曆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抬眼問:“我需要做些什麼?”
“您最好能把他接回去住一段時間。”
秦臻眉頭微蹙,剛想再說些什麼,玻璃門就被輕輕敲了敲。
隨後,門縫裡探進一顆圓圓的腦袋,林向珩抿著嘴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圓溜溜地盯著她,聲音軟乎乎的:“姐姐,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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