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他想了很多事,比如為什麼秦臻總是凶他,可他卻沒想過擰斷秦臻的脖子。
陸清野長這麼大,感興趣的東西不多,搭積木、玩火柴、睡覺他都喜歡。
除此之外,他還喜歡周應,因為周應經常陪他打架。
他喜歡秦臻,卻不是喜歡跟她打架,而是想保護她。
秦臻和周應不一樣,和這裡所有男人女人都不一樣。
他願意聽秦臻說話,回答她的問題,陪在她身邊,保護她。
好像有秦臻在的地方,他就有事可做,哪怕隻是陪她在客廳下盤五子棋,他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上一個讓他心甘情願聽話的人,是他的媽媽,那是他六歲的時候。
陸清野想不通,想不通秦臻為什麼會和其他人不一樣。
於是,他下樓敲了周應的門。
周應不像其他人,他沒有那麼多好奇心,也不愛賭博,所以沒下樓去湊熱鬨。
開門前,他正和張雲起在房間下國際象棋。
看到陸清野,他有些意外:“回來了?有事?”
陸清野的語氣依舊平淡:“打架。”
“我沒空陪你打。”
“打。”
周應察覺到他和平時不太一樣,嘖了一聲:“你怎麼回事啊?”
張雲起從房間裡走出來,站在周應後麵,躲在他背後露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秦臻呢?”
沒得到回應,張雲起又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心情不好?”
陸清野沉思片刻,隨後回答:“有一點。”
其實他不太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情緒。因為特殊的成長經曆,他對自我情緒的感知很遲鈍,甚至是空白的。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難過,什麼是喜悅,任何事物在他那裡都掀不起一絲波瀾。所以,當那股悶悶的情緒縈繞在心頭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隻想找個人打一架。
直到張雲起問出這句話,他才稍微抓到一點苗頭,好像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難過。
然而他這話卻讓周應愣了愣:陸清野像塊石頭似的,居然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應該說,他什麼時候有過“心情”這種東西?
“說來,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晚上被帶去乾嘛了呢!”
陸清野進門坐在椅子上,淡聲回答:“殺人。”
周應翻了個白眼:“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去殺人了,難不成你還跟人談情說愛去了?”
“她受傷了,我想背她走,她凶我。”
張雲起瞬間來了興趣,扔了手裡的白皇後,坐到沙發上問:“你就這麼讓她凶,什麼也沒做?”
“我一直在保護她,怕她受傷,怕她腳疼,背著她出了密倉,結果她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凶我。”
說完,他撿起桌上的匕首,“嗖”的一下插進了牆上的飛鏢靶盤,正中靶心。
張雲起被嚇了一跳,周應翻了個白眼:“這他媽不是這麼玩的。”
他剛罵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張雲起趕緊起身去開門,見是秦臻,他挑了挑眉:“進來吧!”
秦臻沒進門,直直地看向陸清野:“我來找你回去。”
陸清野顯然沒想到她是來找自己回去的,聽她這麼說,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起身跟著她出了周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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