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陸清野睡懶覺,秦臻自己下樓吃了個早餐。洋房區早上出來活動的人沒有晚上多,二樓餐廳更是沒幾個人。
秦臻拿了幾樣水果、一碗粥和一盒牛奶,剛踏上樓梯口,一把匕首就朝她刺來。她反應極快地側身躲開,盤子裡的水果晃了晃,幾顆洗好的葡萄順著邊沿滾了下去。
“你就是秦臻?”女人手腕一轉,匕首在掌心挽了個花,隨後藏到了身後。
秦臻瞥了眼地上的葡萄,心裡有些煩躁。
“有人跟我說,你上次被院方的人帶出去殺了個人,還帶回了些本不該帶回來的東西。”
秦臻瞬間想到那個u盤,當時她塞進了陸清野口袋,後來就一直扔在抽屜裡沒動過,要不是這人提起,她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東西。
“那人建議我直接給你下戰書,賭你手上的東西。但我想著,你多少也算陸清野的人,我也不是喜歡辣手摧花的性子,不如你自己交出來,我就當看在陸清野的麵子上,放你一馬,你說呢?”
秦臻從盤子裡撿起最後一顆葡萄放進嘴裡,細嚼慢咽後開口:“且不說我手裡有沒有蘇小姐想要的東西,就算有,就憑你這態度,今日彆說你,就算秦先生親自來,那也是沒有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茹轉了轉匕首,再次朝秦臻刺來。秦臻翻轉手中的餐盤擋住匕首,“哐當”一聲脆響,瓷盤邊緣瞬間裂開一道細紋。
她手腕發力,借著格擋的力道往後退了兩步,避開蘇茹緊隨而來的掃腿,對方動作又快又狠,顯然是練家子出身。
“看來陸清野沒教過你,在小衍山硬撐的下場。”蘇茹冷笑一聲,匕首在指尖轉了個圈,直刺秦臻腰側。她顯然沒把秦臻放在眼裡,招式大開大合,每一下都衝著要害去。
秦臻側身躲開,順勢將餐盤扔向蘇茹麵門。蘇茹抬手擋開,餐盤“砰”地砸在樓梯扶手上,當即碎成幾片瓷渣。
趁這間隙,秦臻彎腰撿起一片鋒利的瓷片。
蘇茹的匕首再次襲來,秦臻往後一仰,身體幾乎貼在欄杆上,刀刃擦著她的衣領劃過。她左手撐著欄杆借力飛身而起,抬腳踢向蘇茹小腹。
蘇茹吃痛悶哼,往後退了幾步,秦臻抓住機會傾身上前,用瓷片抵在蘇茹脖子上,揚聲道:“蘇小姐菩薩心腸,我卻是個喜歡辣手摧花的。勸你最好彆輕舉妄動,否則我不小心手抖,在你這漂亮脖子上留個口子,你說秦先生還會喜歡嗎?”
蘇茹臉色驟沉,眼裡滿是不甘,可瓷片離動脈隻有寸許,秦臻眼神又深又冷,動作乾脆利落,顯然不是草包,她輕敵了。
“張坤不過是個雜碎,秦先生從沒把他放在眼裡,你覺得陸清野會為了你,直接得罪秦先生?”
秦臻不僅沒怕,手上力道反而加重幾分,瓷片瞬間在蘇茹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秦臻!”蘇茹顯然很在意自己的脖子,立刻急聲大喊。
秦臻輕笑一聲,收回手:“我這人最不怕彆人威脅,也最討厭背後偷襲的小人。蘇小姐下次見了我,最好禮貌些。秦先生怕不怕徹底得罪陸清野我不知道,但我一點不在乎會不會得罪秦先生。”
說完,她踢開腳邊的碎瓷片,撿起地上的牛奶,拆開吸管包裝紙插好,邊喝邊離開。
回到四樓,秦臻剛開門,就見陸清野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要往外走。
“乾嘛去?”秦臻笑著問。
陸清野關上門,黏到她身上:“你去哪了?”
“吃早飯啊。”秦臻晃了晃手裡的牛奶,“以為你還沒醒,沒給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