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穿深藍色官袍的禦醫走了進來。
他神色急切地走到薛宴身前行了一禮:“長樂公主有自己的專用禦醫,小人實在找不到理由過來麵見殿下,如今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薛宴沒答話,隻淡淡地看了禦醫一眼——哪怕赤著上身,頂著狼狽的傷痕,此刻的他也宛如一頭受傷的猛獸,平靜蟄伏著,尊貴而危險。
“小人這就為殿下查看傷勢。”
語畢,他看了一眼薛宴身上又裂開的傷痕,皺了皺眉,“殿下身上的鞭傷本就還未痊愈,如今又受了寒氣,若想痊愈,隻能用些狠藥,殿下您需得忍一忍。”
說完,禦醫將一瓶白色的藥粉灑在傷口上,粉末遇到鮮血似沸騰般立刻冒起泡沫,光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可薛宴端坐在床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惹得禦醫沒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藥瓶,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
這藥是他們北燕的特產,雖治傷有奇效,可帶來的痛苦也極強。
軍中那些皮糙肉厚的漢子,打仗時剜肉斷腿都不曾喊疼,可一旦塗上這藥,無一不是齜牙咧嘴、鬼哭狼嚎。
可眼前的薛宴隻有十八歲,卻能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而麵不改色,這讓禦醫從心底裡佩服。
“長樂公主向來乖張狠辣,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殿下若是有機會,還是離她遠一些的好。”
薛宴聞言,冷笑一聲:“確實乖張狠辣,卻也嬌俏動人。聽聞她好色成性,你久住建安,可有聽說誰跟她關係親密?”
禦醫倒是沒想到薛宴會對這個感興趣,將瓶子裡的藥粉全部撒在他背上後,思慮片刻才道:“長樂公主久病纏身,那些傳言也隻是近一兩年的事。我曾查看過太醫院留存的脈案,她確實全靠金貴藥材吊著性命!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應該不允許與他人有過分親近之舉。”
薛宴挑眉:“此話當真?”
禦醫聞言愣了一下,雖不知道薛宴為何要問這個,卻還是如實回答道:“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薛宴聽後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
正殿,秦臻剛吹了風,回來之後又病倒了。
轉眼到了年關,下麵的人將今年各處鋪子的賬本跟銀子都送了上來,雖然還在病著,秦臻還是想強忍著把賬本過一遍,然後將宮人們過年的銀子發下去。
可她這副身體實在不爭氣,剛看了小半個時辰就開始精神不濟了。
“奴婢要是懂這些就好了,好歹能幫殿下一二。”
雲錦看她麵帶倦色,隻恨自己當真是不爭氣。
她這麼一提,秦臻倒還真想到了個人,於是她隨口一問,“薛宴呢?”
“在偏殿養傷呢!殿下不想見他,他這些日子也沒出來。”
“讓他過來。”
“是。”
薛宴過來時,殿內剛好擺晚膳,是秦臻前幾天念叨的火鍋。
鍋是鐵匠連著幾天做出來的,鍋底是早上小廚房裡熬了兩個時辰的骨頭湯,秦臻如今身體不好,禦醫囑咐要飲食清淡,所以隻能食清湯,即便是這樣,她心情也不錯。
薛宴進門時,正看她坐在上座吃得津津有味,眼睛亮晶晶的,是他之前從未在她身上看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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