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宴沒動,秦臻再次冷聲道:“脫!”
薛宴見秦臻當真氣得不行,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外袍褪去,做好被秦臻打一頓的準備。
可外袍脫了,秦臻依舊目光直直看著他,冷聲道:“繼續!”
薛宴皺了皺眉,但沒有違背她的意思,繼續脫衣服,直到隻剩下一條褻褲才停手。
秦臻掃了一眼,“下賤東西。”
薛宴目光靜靜的看著她沒說話。
秦臻看著他,明明她身居高位,可命令薛宴做任何事,明明她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損,而薛宴赤著膀子受她欺辱。
可不知道為什麼,秦臻依舊產生了一種被人用目光扒光的羞恥感。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揮鞭揚了過去。
薛宴上半身立刻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可他依舊隻是悶哼了一聲,垂下眼眸,連求饒的話都沒有一句。
秦臻氣喘籲籲後退了兩步坐在軟榻上,沉聲道:“跪下!”
薛宴皺了皺眉頭,終是沒讓秦臻仰頭看他,靜靜的跪在她麵前。
秦臻隨手抄起桌上的兩本經書往下一扔,經書精準無誤的落在他下身處。
見他終於被兩本經書壓得抬不起頭,秦臻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她又抄起筆墨跟宣紙扔在他身上,“滿腦子都是汙穢東西,抄些清心經淨化一下你那肮臟的心靈,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離開。”
薛宴聞言,他執起毛筆,將宣紙鋪開,還真有模有樣的抄起了經書。
秦臻半靠在軟榻上,掏出一張手絹擦了擦手,然後嫌棄的扔在薛宴臉上,手絹順著薛宴的下頜骨往下掉,最後飄飄忽忽的蓋在薛宴腿根處。
屋裡炭火燒得旺,秦臻身子骨弱,即便穿著厚重的衣裙也隻覺得剛好,可薛宴身體強壯,哪怕光著膀子,也止不住冒汗。
她今日覺得身上比往常舒服,晚上又跑了一趟瓊華殿,看了場戲,回來又動了怒,這會兒鬆懈下來,突然有了些困意,便靠在軟榻上開始昏昏欲睡。
許是她今天體內寒氣不重,鮮少咳嗽,她這一覺睡得有些久,醒過來時已經過了夜半。
薛宴抄經書的速度極快,字體卻很工整端正,秦臻醒過來時,他剛好抄完最後一句。
秦臻淡淡的轉移目光,淡聲問:“抄完了?”
薛宴回答:“是。”
“那就穿好你的衣服,滾回你的院子去。”
薛宴起身,將衣服穿好,然後將手絹重新疊整齊,呈到了秦臻麵前。
秦臻淡淡的掃了一眼,“沾過你的東西,你以為本宮還會要?滾。”
薛宴聞言,垂眸退出了內殿。
手裡那方手帕他自然沒有扔掉,而是重新疊好,小心翼翼放在懷中。
薛宴回到偏殿時,謝百川已經等了大半宿,見薛宴身上那兩道長痕,他嚇了一跳,“公子,您這怎麼舊傷未愈怎麼又添新傷了,誰下這麼大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