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一行人回到獵場後,大軍便準備班師回朝。
雲錦哭哭啼啼了一路,說是秦臻消失了一夜,皇帝就隻是吩咐禁軍帶人去搜尋,昨夜聽禁軍來報,說在山腳下發現了幾具屍體,他也隻是問其中可有秦臻,禁軍說沒有之後,他隻冷淡地吩咐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繼續找。
便是知道秦臻回來,他也隻是差人過來看了一眼,問了一聲,知道沒事後,便吩咐大軍班師回朝,竟是一口氣都不讓人喘。
對此,秦臻倒是不曾放在心上,她從不將希望放在這人身上,自然就不會有失望,皇帝明知道此番對她下手的人是誰,卻沒想過去細究,說明這是決定要維護到底了。
既然這狗東西從未將她當成一家人,那就不能怪她掀桌子了。
身體極度興奮之後便是極度的疲憊,回建安城的途中秦臻一路都在睡覺,期間禦醫來把過一次脈,說是著了風寒,不算嚴重,注意保暖,喝幾副藥就好了。
薛宴也來過兩趟,見她在休息也並未打擾。
直到入了長樂宮,秦臻精神才好了些,吩咐宮人準備香湯沐浴。
見薛宴候在一旁,秦臻揮了揮手,除了雲錦之外的宮人立刻儘數退下。
她掃了薛宴的手臂一眼,“好了?”
薛宴倒是沒想到經曆過那種事後秦臻還能這般心平氣和地待他,他原本都已經做好挨頓鞭子的準備了。
“用了藥,無礙。”
語畢,他走過來預備親自替秦臻寬衣解帶,卻被雲錦攔住了,“薛質子手受了傷不能沾水,還是讓奴婢伺候殿下沐浴吧!”
她總覺得春獵之後薛宴跟秦臻之間的關係變了,她擔心薛宴對秦臻圖謀不軌,所以自二人回來的那一天起,她就沒給過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秦臻對她吩咐道:“你先下去。”
得了命令,她便是不願意,也隻能退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秦臻並非是想單獨跟薛宴相處,她是擔心雲錦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
前胸後背、大小腿,凡是能被衣物蓋到的地方,就沒一塊兒好地。
如今罪魁禍首就在眼前,秦臻忍不住罵了一聲:“畜生。”
被罵畜生的薛宴不僅不氣,還十分愉悅地將人抱進浴池裡,看著她雪白的肌膚上滿是自己留下的痕跡,他眼眸裡再次染滿了欲色。
他開始仔仔細細地給秦臻擦身,說是擦身不如說在挑逗。
秦臻橫了他一眼,這一眼嫵媚勾人,又嬌又嗔,瞪得薛宴渾身燥熱。
薛宴垂眸看著她,見她並未真的生氣,便埋頭去吻她的側頸。
秦臻任由他討好地親吻自己,靠在浴池邊沿輕聲道:“方才聽雲錦說,淑妃差人來過了。”
“嗯。”薛宴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隨後道:“她聽聞殿下春獵遇險,差人送了些補品過來。”
秦臻被親得輕哼一聲,攬著薛宴的脖子,心情極好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這個時候她竟還能抽出時間來關心我,果然是時刻不忘維護她賢良淑德的人設啊!”
薛宴的大拇指在秦臻的唇珠上摁了摁,問:“殿下跟我做這種事的時候還有時間想彆人,我是要生氣的……”
秦臻歪了歪頭:“那又如何?我還沒告訴你,你跟我在山洞裡滾的那天晚上,秦霜跟彆人也沒閒著……”
“我不關心彆的,我就關心殿下今日能不能讓我吃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