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歡這樣嗎?喜歡我親你嗎?”
秦臻喘息著,沒有回答。
薛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道:“看來是喜歡的。”
他如珍如寶地撫摸秦臻的臉,“如果換成彆人,殿下也允許他這樣對你嗎?”
秦臻愣住了,可還不等她細想,薛宴便又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
本該沉溺於情欲之中的秦臻此刻卻無比清醒,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薛宴的每一次親吻、每一次觸碰,她所有的情緒都因薛宴而起,為薛宴而落。
如果換成彆人……
不……不可以。
她並非被情欲驅使,她是為薛宴而心動。
“因為你……是因為你……”
她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時,薛宴停了下來。他將蒙在秦臻臉上的腰帶取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秦臻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薛宴那張溫柔俊朗的臉。
他看向秦臻的目光溫柔得仿佛能把人融化,“殿下這一次,應該不會耍賴了吧?”
半月後,東宮。
太子幕僚們麵麵相覷,如坐針氈。
太子坐在上座,捏緊手中的信箋,憤怒地拍在桌上:“廢物!都是廢物!”
幕僚們瞬間跪成一地,其中一名平日裡較為親近的幕僚抬頭看了秦桓一眼,大著膽子道:“徐州那邊行事一向縝密,從未出過差錯,可這次不知為何,咱們的船剛出徐州就被劫了。”
有人開頭,眾幕僚便開始議論起來。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官船都敢劫?”
“難道是水匪?”
“咱們的船在那條線上走了這麼久,一直都沒什麼問題,怎麼突然就冒出一群水匪了?”
“所有船隻上百號人全部被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手如此狠辣,怕是早就盯上了,見這次貨多決定乾一票大的。”
“一般匪寇哪有這般手段和耐心?他們若隻是求財還好,若是盯上彆的,就怕……”
“倒也不必如此杞人憂天。咱們的船有官府公文,從徐州名正言順的出行,船上貨物數額巨大,絕不能落在那群水寇手中,此刻下令讓徐州官府追查,或許還能追回來。”
太子聞言眉頭緊鎖,手邊的熱茶被他一掃,潑到那名幕僚身上:“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徐州碼頭每日有多少船出海,裝了什麼,重量幾何,運往何處,通通記錄在檔。咱們的船本就是鑽了空子才能運行,此刻若讓徐州官府大張旗鼓追查保不齊會驚動了到建安,父皇他最痛恨結黨營私,你是怕我沒有把柄落在彆人手裡嗎?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那幕僚見太子發如此大的脾氣,也顧不得身上的燙傷,連忙磕頭:“是屬下愚鈍,但若屬下對殿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一旁的幕僚看了他一眼,拱手行禮道:“殿下息怒,當務之急是立刻派人前往徐州,查清那夥水匪的底細。貨物能否追回是其次,就怕這行人來者不善,背後有人指使。”
太子沉思片刻,又拍了一掌桌子:“如今春風樓生意慘淡,許多隻能暗地交易的生意都無法在那裡進行。那批鹽事關重大,得想儘辦法也追回來!不能讓官府插手進來,就隻能派人連夜暗赴徐州追查。另外,讓人務必盯緊鹽場,若有可疑之人出沒,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