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床幔層疊繁複,從床頂垂落至地板,燭火靜靜燃著,倒映出紗帳裡模糊的身影。
一隻玉白手臂從紅帳之間伸出,無力地垂在床邊。
隨後,另一隻健壯有力的手臂伸出,修長的大掌準確抓住那隻纖白的手,與之十指相扣。
那隻手的手背也暴起青筋,急切又渴望地握著那隻纖細白皙的手。
帷帳裡,秦臻紅唇微張,呼吸沉重的躺在床上,烏黑發絲黏在潮濕的麵頰上,被薛宴伸手撫走,低身吻住那張微微張開的紅唇。
薛宴抱著秦臻,熱烈的親吻他潮紅麵頰,秦臻則是懶懶地搭著薛宴的肩膀,去撫摸他被汗水浸透的脊背。
折騰到大半夜,兩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緊緊相擁在一起。
秦臻喘息著問:“怎麼了?”
薛宴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道:“我問過大夫了,說你如今身子弱,雖說受孕的幾率不大,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若是不想懷孕的話,可服用避子湯,但是是藥三分毒,我不想讓你喝。。”
“你不想要孩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身體不好,我不想讓你受那個苦。”
生兒育女對於平常女子來說尚且是到鬼門關走一遭的事,何況是秦臻這樣的體質?他實在舍不得。
秦臻在他眼裡看到了心疼,於是自己的心也變得柔軟,她撐著身體在薛宴唇角印下一吻:“是我的好狗狗。”
剛起身披衣服準備放人一馬的薛宴因為她的舉動眯了眯眼睛,顯然是不準備當她嘴裡的好狗狗。
過完一年,薛宴也不過十九歲,他身姿修長,健碩卻不魁梧,將身上的外袍扔在地上,靠近秦臻的身體不斷散發著熱量,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攻擊性。
秦臻出乎預料的沒有像往常一樣將人一腳踹下床,而是主動摟著他的脖子,仰著頭跟他接吻,一副今夜會滿足他所有要求的模樣。
薛宴被她這個樣子勾得熱血沸騰,將人抱在身上往一旁的軟榻上走的時候仍舍不得浪費時間。
直至天蒙蒙亮,才結束這一場瘋狂又持久的情事。
秦臻被他抱進浴桶裡時連眼皮都睜不開了,薛宴卻還一邊幫她清理一邊直直的盯著她看。
秦臻微微睜開眼睛問:“看什麼?”
薛宴摟著人吻了一下她的鎖骨,“殿下很好看,我很喜歡。”
秦臻淺淺一笑,靠在浴桶上任由他將自己洗好,又用乾淨的毯子裹好,放到床上。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午時,雲錦每進門看一次就對薛宴的討厭更深幾分。
讓他守著殿下,他倒好,守到床上了,還將殿下折騰成這樣。
薛宴無視她眼裡的埋怨,吩咐人去雲夫人院裡回話,說秦臻昨天玩累了,今日想好好休息就不到前廳用飯了,可沒一會兒宮人就來稟報,說通州刺史帶著許多衙役進了雲府的門。
秦臻不慌不忙的起床更衣,又用了些午膳之後才行至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