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用吧?賺了不少錢?”秦臻突然傾身湊近薛宴,聲音壓得低沉,帶著幾分探詢的銳意。
不等他開口,她又勾著唇角,似笑非笑地補了句:“好用就對了,我手裡還有很多……不止是賺錢的法子。”
話音剛落,她眼底驟然亮起興奮的光,仿佛真把眼前當一場無需顧忌的夢,說出口的話卻讓薛宴心驚膽寒。
“你想要做建安的主嗎?不……建安太小了,我換句話說,你想要做這天下的主人嗎?”
“你聽過冷兵器嗎?”她指尖虛虛比了個握槍的姿勢,語氣裡滿是蠱惑:“一根小小的管子,一顆扳機,隻要扣下去,子彈就會飛出來,哪怕隔著千軍萬馬,哪怕對方穿著再重的盔甲,也能瞬間將對方主帥擊斃。”
“還有核武器,”她頓了頓,拇指與食指捏出個拳頭大小的弧度,“這麼點東西扔下去,一整座城能在瞬間夷為平地,連灰都剩不下。”
“甚至連太子縱容周牧帶進建安的二月春,那都不算純,我有辦法提煉出更純的毒,讓人碰到一點,隻需要一點點,便終生都無法擺脫。”
“隻要我願意,我可以培養出刀槍不入,屢戰屢勝的戰士……”
“秦臻!”
看著薛宴逐漸冷下來的臉色,秦臻得意的笑了,“我還有……”
“秦臻!”
薛宴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這些話,不要跟任何人說。”
雖然他知道秦臻此刻不清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她可以做到這些,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就連我,也不能說。”
因為即便是他知道有這種東西,也免不得會起其他心思。
他對秦臻是真心的,他不想他們的感情摻雜其他的東西。
那種武器,那樣大的殺傷力,誰得到了無異於就得到了這個天下,成為世界的主宰,這樣的誘惑力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抵抗,他也不能。
他想要成為這個天下的主人,他可以利用自己身邊可以利用的一切,唯獨秦臻不行,縱使這個世界再如何黑暗,他再如何不堪,他也想在內心留一片淨土,把乾乾淨淨的秦臻放在那個位置。
然而,他這樣的態度卻惹來了秦臻的不滿,“你什麼意思?你不想要?你為什麼會不想要呢?你說你想要,我就給你。”
“不,秦臻。”他堅定的拒絕了。
突然,秦臻像是泄了力一般,垂頭看著薛宴,“可我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如今連你……”
方才的發泄已經用完了她身上的力氣,她軟軟的往下癱,薛宴急忙將人抱住,溫柔的吻了吻她的側臉,“我不會離開你……於我而言,你是不染凡塵的高山,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心向往,無論走多遠,都會回到你身邊。”
薛宴貪戀的將人抱了一會兒,直到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緩緩將人鬆開一些,秦臻已經睡著了。
他戀戀不舍的將人抱到床上,摸到她腳冰涼,他又往她體內輸了些內力,替人蓋上被子,靜靜的看了片刻之後,才轉身離開。
翌日,秦臻醒過來時隻覺得頭有些沉,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往地上看了一眼,隻見原本一塵不染的地毯上,多了幾個腳印。
“殿下起身了?頭可還疼?”聽到動靜的雲錦走過來輕聲問。
秦臻搖了搖頭,問她:“昨夜是誰守夜?”
雲錦往外看了一眼,“是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