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窩在薛宴懷中,聞著他身上與她相同味道的迦南香,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她仰頭望他,眼底狡黠未褪:“等你來牽我入城,倒不如我主動些,省得北燕新君怪我端著建安長公主的架子。”
薛宴低頭,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微涼的臉頰,語氣裡滿是後怕,卻又藏不住縱容:“這般嚇我,看我怎麼罰你。”
他勒轉馬頭,朝著敞開的城門緩行,懷中的人輕靠在他胸膛,明黃裙擺與玄色戰甲在月光下交相輝映。
十萬北燕大軍分列兩側,目光崇敬地望著馬背上相擁的身影,城樓上的禁軍們收起了兵刃,龐統領望著那抹漸行漸遠的明黃,隻覺胸口積鬱的濁氣儘數散去,轉身吩咐副將:“傳令下去,嚴守宮門內外,配合北燕將士布防,不得有誤。”
“末將領命!”副將抱拳應下。
薛宴抱著秦臻緩步入宮,沿途宮燈搖曳,映照著青石板路上的身影。
長樂宮的宮人已經被遣散,隻剩雲錦一個人獨守宮中,見薛宴抱著秦臻走進來,她剛迎上去就又被薛宴甩在了身後,如同從前的每一次一樣,心中那些擔憂的話還未問出口,就又被關在了殿外。
薛宴迫不及待的將人放在軟榻上,俯身看著已經許久不見的人兒,帶著略微有些重的呼吸問:“知不知道,你方才從城樓上一躍而下幾乎要將我嚇死,你若是有個什麼事,我也不用活了。”
“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會接住我……”
秦臻仰著頭揚眉,目光盈盈的看著他:“薛宴,你終於回來了。”
薛宴被她的目光所觸動,再也忍不住內心湧起的思念,俯身吻了下去。
曾有過親密接觸的身體剛觸碰到一起便如同乾柴烈火火花四濺,秦臻緊緊環抱著薛宴的脖子,張開嘴承受著他幾乎稱得上殘暴的親吻。
吻得嘴唇都麻了還是解不了這相思之苦,薛宴的手揉捏著秦臻腰下方的地方,像是要將其跟自己融為一體。
“薛宴,外麵還有很多事……”
“謝百川暫替我處理……其他的……等明日再說。”
“可……”
薛宴握著秦臻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從今夜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了,想得要命……”
語畢,他將自己身上的盔甲脫了扔在一邊,托起秦臻便吻便往浴室而去。
秦臻身上馨香白皙,可他這一路風塵仆仆,殺人無數,自然需要清洗。
他將人放在浴室的軟榻上,自己脫光了泡進浴池裡。
身上的浴火並未因為進入水中就有所緩和,反而因為軟榻上人的眼神越發濃烈。
秦臻就側躺在那張軟榻上目光盈盈的看著她,就像他剛到建安時,初到長樂宮,他第一次用眼神將人從裡到外視奸了一遍一般,此時此刻,角色對調,他迎著那目光,隻想將人徹底融入自己的骨血裡。
確定自己身上沒有血腥味後,薛宴從浴池裡出來,托著人的後頸跟她接吻。
待將人壓在軟榻上,手探入明黃色的長袍內時,他揚了揚唇,笑容裡帶著幾分邪氣,“想我了?”
秦臻麵色潮紅,目光水盈盈的像是覆了一層霧,“你走的時候還是夏天……如今中秋已至……”
薛宴腦子嗡的一聲,心中情緒萬千,“你沒有找彆人,可是在為我守身如玉?”
秦臻看人的視線有些迷糊:“你難道找了彆人?”
“我滿腦子都是你,偶爾用手緩解的時候腦子裡想的也是你,怎會找彆人。”
秦臻聞言輕笑,“若是讓我發現你找了彆人,我就將人揪出來,活剮給你看……”
“找沒找也不是我說了算,不如夫人自己檢查一番?”
語畢,薛宴抬眼看容鈺,一邊眸色沉沉地注視,一邊握著秦臻的腳踝骨啃咬她白皙纖細的小腿。
秦臻受不了他這樣的折磨,抬腳踹了一下他的腹部,“快點。”
薛宴自己都快炸了,還有閒心逗弄人,“殿下怎麼這麼著急。”
秦臻呼吸急促的看著他,“少廢話!”
薛宴勾了勾唇,沒去脫她身上的明黃朝服,任由其鬆鬆垮垮的掛在她身上,抱著人纏了上去。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後,浴室內的溫度降了下來,薛宴將人托著往外走。
方才太急了沒注意,此刻抱著人,室內點著燈,他一眼便看到了殿內多了好幾個大箱子。
他將秦臻放在上麵,喘息著問,“這是什麼?”
秦臻顫巍著伸手將其中一個箱子打開,薛宴看過去,隻見裡麵裝滿了新衣裳,從裡衣到外袍,就連顏色都搭配好了,整整齊齊的疊放在箱子裡。
“這是……”
“這是我答應給你做的新衣裳……”
薛宴聞言,目光變得幽深晦暗,“那勞煩殿下幫我試試看合不合身?”
秦臻早已被他折騰得神智模糊,抬手拿起一件裡衣披在身上。
薛宴俯身吻了吻她的嘴唇,像是在誇她做得好,隨後又道:“外袍也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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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又拿起一件外袍往他身上披,可是因為正在做的事,外袍無法完全扣上,也隻能鬆鬆垮垮的掛在他的肩頭。
“殿下預備讓我何時穿上這件衣裳?”
秦臻半躺在箱子上,聲音斷斷續續:“來看我的時候……”
薛宴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是極好的布料,但是顏色素淨。
“這些呢?什麼時候穿?”
薛宴又打開了另外兩隻箱子,依舊是滿滿的新衣服,隻是顏色不像身上這件那般素淨,其中一件是明黃色朝服,便是裡衣也用金線繡了龍紋,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圖謀。
薛宴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摟著秦臻的聲音又低又沉:“還有那些呢?”
“有常服,朝服,出行服,騎裝,定親穿的,成親穿的,還有過年過節穿的……”
“是聘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