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門聲和尖叫聲即將達到頂峰、徹底失控的刹那——
“都!給!我!閉!眼!”
一個帶著罕見怒意的尖嘯聲壓過了所有喧嘩,源自一直以慵懶佛係形象示人的陶桃!
隨著她的聲音,整個慶典廣場的地麵微微震動!
下一瞬,成千上萬根翠綠欲滴的桃樹枝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破土而出,瘋狂生長,瞬間交織成一片巨大的、遮天蔽日的綠色穹頂,將混亂的中心區域完全籠罩!
更令人驚歎的是,那無數枝條的頂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一個個飽滿的花苞,然後在萬分之一秒內——“轟”然怒放!
漫天粉白嬌嫩的桃花瓣如同下了一場疾風驟雨,簌簌墜落,美得驚心動魄。
但在這極致的美景之下,卻隱藏著強效的催眠花粉,隨著花瓣的飄落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
剛剛還興奮瘋狂的人群,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眼神迅速變得迷離,接二連三地軟倒在地,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呼嚕聲此起彼伏,瞬間取代了之前的尖叫。
“物理格式化完畢!”夏妍打了個響指,幾縷精準控製的龍息掠過空中,將那些飄落的手機、相機殘骸瞬間燒熔成一小撮撮灰燼,確保沒有任何影像資料殘留。
【臥槽!群體催眠加物理銷毀!這善後流程也太熟練了吧!你們到底乾過多少次了啊?!還有陶桃姐你原來這麼猛的嗎?!這枝條範圍是吃了金坷垃嗎?!】
藍酥酥抱著自己炸毛的大尾巴,看得目瞪口呆。
危機暫時解除,但藍酥酥的個人危機才剛剛達到頂峰。
她連滾帶爬地縮到被佘賦冰盾波及、半邊塌陷的草莓蛋糕塔廢墟後麵,試圖用殘存的蛋糕和奶油掩蓋自已的存在感。
她徒勞地揪著頭上那對依舊精神抖擻豎著的狐耳,又試圖把那條蓬鬆得過分、完全不聽使喚的大尾巴塞回破洞裡。
“救命啊!這狐妖覺醒怎麼還帶強製性的外觀附贈品啊?!能七天無理由退貨嗎?!支持到付也行啊!”她哭喪著臉,對著空氣主要是對不靠譜的老天爺)發出絕望的呐喊,“這耳朵到底怎麼收回去?!說明書呢?!新手引導呢?!在線等,真的挺急的!!”
【難道以後上課都要頂著這玩意兒嗎?!圖書館還能進嗎?!食堂打飯阿姨會不會給我多加點肉?!這日子沒法過了!】
就在她跟自己的新器官較勁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隻見一直強撐著的佘賦單膝跪倒在地,右手緊緊抓著左前臂,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
他手背上的筋絡可怕地凸起,皮膚之下,三道如同活物般的黑色灼痕正瘋狂地蠕動、腐蝕,甚至試圖向上蔓延——正是剛才替酥酥擋開那黑液毒蛇時被沾染上的暗影妖氣!
這妖氣極其陰毒,正瘋狂侵蝕著他的血肉和妖力。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也許是出於慌亂,也許是本能,藍酥酥那條不安分的、金燦燦的大尾巴無意間掃過佘賦的手臂——
尾巴尖掃過的瞬間,其上流淌的、微弱卻純淨的金色光芒仿佛遇到了死敵,猛地亮起!
“嗤……!”
那原本囂張的暗影妖氣竟像是被高溫灼燒的油脂,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冒起一絲黑煙,腐蝕的速度明顯一滯!
雖然未能根除,但卻被暫時壓製了!
佘賦猛地抬頭,金瞳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看向那條還在茫然亂晃的狐狸尾巴。
“嘖,處理得真糙。”
一個帶著幾分嫌棄卻又懶洋洋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那位金發狐耳青年——偽裝的藍凜,不知何時已經穿過了滿地昏睡的人群和紛落的花瓣,悠然走了過來。
他手中的折扇合攏,輕輕敲打著掌心,身後一條同樣色澤耀眼、卻更加龐大優雅的狐狸尾巴悠然自得地擺動著,與酥酥那炸毛的尾巴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完全無視了如臨大敵的佘賦和警惕的夏妍、陶桃,徑直走到縮成一團的酥酥麵前。
扇尖帶著幾分輕佻地挑起了酥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張沾著奶油、寫滿生無可戀的臉。
桃花眼裡滿是戲謔和一種“我家傻孩子終於闖大禍了”的無奈笑意。
“又菜又愛玩,闖了禍就隻會蹲著哭。”他歎了口氣,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笨妹妹,看來回窩之後,得給你開點小灶,來點特訓了。”
“妹……妹妹?!”夏妍和陶桃同時愣住。
藍酥酥也徹底懵了,大腦直接宕機。
【等等?他叫我什麼?妹妹?誰是誰妹妹?我是誰妹妹?這騷包狐狸精是我哥?!親哥?!那個傳說中在老家開咖啡館的哥?!他這畫風跟爸媽說的‘老實孩子’有半毛錢關係嗎?!】
極度的震驚讓她下意識地鬆開了手——那枚一直被她緊緊攥在手心裡的獸首鑰匙,“當啷”一聲掉落在狼藉的地麵上。
鑰匙上經年累積的銅綠因為這一摔,剝落了一小塊,露出了底下隱藏的精致浮雕——那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狐首,眼神銳利,透著古老的氣息。
而最令人心悸的是,那狐首浮雕的雙眼,竟然閃爍著兩點微弱的、卻無比清晰的猩紅光芒。
與藍凜此刻微微眯起、流露出危險與了然的瞳孔顏色,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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