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爾哼哼唧唧的站起來,“我去洗碗。”
“快去吧爸爸。”
家裡就他沒乾活,所以是他去。
葉澄很喜歡這種方式,家是全部人的,不是隻要求一個人奉獻的,一起維護才是家。
楊老師看到了葉澄送給若微的禮物,沒有多說什麼,同齡人之間的事,大人就不管了。
她沒有問那麼多,知道葉澄靠著自己做生意賺錢,做得不錯就夠了。
“小澄你真要有什麼麻煩跟老師說啊。”
“好嘞,楊老師、若微我先走了哈。”葉澄跟她們說再見,轉身戴著帽子推著自行車往外走。
哪怕沒有被太陽曬著也夠燙了,真要是曬這麼久,那真是要燙屁股了。
葉澄還想看一個店麵,現在到處走著賣當然可以,但是要是有個店麵的話就穩定多了。
她肯定是要上學的,但不想上學就斷了錢財來源,錢能給她很大的底氣。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擺攤的時候葉澄曾聽過買衣服的人說過幾句,縣城西城區有一個店麵要賣,不知道還賣不賣啊。
葉澄打算去看看,實在不行租一個也好,這天是越來越熱了,真怕中暑,還有後世那個熱射病,真是可怕,裡邊器官蒸熟了,是不可逆的影響。
重活一世她可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葉澄蹬著自行車到了西城區,盯著店麵逛了一圈,沒有看到要賣的,難不成來晚了?
走進一家水果店,“請問這裡說要賣店鋪的那家人在哪啊?”
水果店的老板娘看了葉澄一眼,“你家有人要買啊?就從我左手邊走第三家就是了,那家姓葛。要價太貴了,兩千三呢,不光要賣店麵,後麵的房子也得一起買,全款不講價。”
農村兩百塊都夠蓋一棟房子了,縣城貴一點但也沒那麼貴,現在才改革開放第四年呢。
葉澄也沒說貴不貴,“他們家為什麼要賣房子啊?”
說到這個老板娘就有勁了,讓葉澄坐下說話。
“還能因為什麼,他家兒子染上賭博,他們家人一直知道兒子喜歡出去晃悠也沒管,家裡就他是兒子,都縱著他。他手上的錢也不少,誰知道不久前要債的找上門了。
說讓他們還錢,一千塊呢!他們家就一個做木匠的有工作,哪裡拿的出這麼多錢。
還想著報公安,將這些凶神惡煞的人管一管。他們是想的天真,要是放高利貸的也能管一管,偏偏這不是放高利貸的,是真的借給了他,利息是銀行的利息。
那些要債的人還說要不是他說家有錢,也不會借給他,誰的錢大風刮來的,隻借不還那哪行啊。
這才找上門來,他們不賭博單純借了錢出去,警察還幫著說讓葛家還錢呢。隻能把家裡留的房子給賣了,還錢。”
葉澄也算明白了,這是迫不得已的賣房啊。
“他家的房子的產權是自己的啊?”
老板娘點頭,“產權我是搞不懂,但那是葛家的祖宅,就他們家一家住得寬鬆呢,像廠子分得房子到現在都緊巴巴的。”
“你們家真要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