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黴晃了晃手上的菜刀,兩人都是如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時沒聲了。旁邊的小的立馬將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周翠花是看到菜刀就有些膽寒,畢竟菜刀可是將她的寶貝兒子給弄進醫院了。
蔣老太是沒見過,但反應過來氣焰越發高漲。
蔣老太湊過去,指著自己的脖子道:“你個小賤蹄子,還敢拿刀對著老娘,來,有種你來砍啊!”
周翠花想扯住她,人被逼急了,真的什麼都能乾出來。
不然那兩個小的怎麼會對準他們親哥呢!
周黴笑了笑,對著她脖子就砍了下去。
蔣老太看著毫不留情就砍下來的動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刀風吹動她的頭發,落在她的手邊,差一點就砍到了。
“咯—!”
刀與地麵發出金屬的碰撞聲與摩擦聲,可見是用了很狠勁的。
蔣老太腿抖了抖,周黴緩緩又抬起刀對著她脖子,“我都聽媽的。”接著又高高舉起。
“慢、慢著!”
蔣老太高叫出聲,周黴的菜刀在空中停住,眨著眼睛,很疑惑的問,“媽怎麼了?放心,這刀磨的利,我每天都聽媽的話,磨了的一定又快又準!”
周翠花趕緊將人拉起來,蔣老太腿抖得厲害。
那刀可不就利嗎?每天蔣老太都會給她找事做,一刻都不得閒。什麼衣服沒洗乾淨,刀每天都要磨……
吵死了!
周翠花:“彆動,哪有兒媳打婆婆的說出去也不好聽呀。”
周黴冷冷看了她一眼,“大媽你是誰啊?我可不知道蔣家和周家還有你這麼親戚。彆人家的事情少管活了,這麼大年紀,這個都不知道。”
“是我讓她來的,周黴有話好好說,將、將刀放下。”
“濤兒進醫院這是你打的吧?做媳婦的就應該賢惠,聽丈夫的話,怎麼能動手呢?他先在醫院住著,你不去看看嗎?我是回來拿錢付醫藥費的。”
蔣老太始終記得,除了算賬,還需要拿錢的事。
周黴將刀放下,“媽你可真是不懂事,我們夫妻間小打小鬨而已。”
蔣老太緩緩向房間裡挪動腳步,見周黴沒有阻止,飛一般來到了房間裡,將櫃子打開,發現櫃子裡已經沒有錢了。
蔣老太咬牙,將藏著的錢拿出來放到口袋裡。
“我走了。”
“媽快去吧。”周黴笑著用菜刀揮手。
蔣老太與周翠花對視一眼,趕緊出去了。
等人出去了,周黴才鬆了一口氣,將菜刀放下,三個小的才開心的歡呼。
原來隻需要一把刀,就能將人嚇走。
不過也是時機好,才來了兩個人。
不然光一個照麵,她就抵不住了。更何談?她還將櫃子裡的錢都取走,轉移了。
想到信上所說,心中更是信了幾分。
磨刀霍霍等待街道辦的人上門。
還是那兩個調解員,找上門來,蔣老太和周翠花跟在旁邊。
上來一個中年婦女就問道:“蔣濤媳婦,根據你婆婆所說,你將蔣濤打進了醫院,還拿刀對著你婆婆,這件事是真的嗎?”
周黴:“就是我蔣家的家事,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了,媽你怎麼讓街道辦的人來了?之前不是說家事是不需要的嗎?”
蔣老太指著周黴對那個中年婦女王麗娟道:“主任你看看,這還是有人呢,她就敢威脅我,你快把她抓走關起來。”
王麗娟和另一個調解員楊冬梅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這家人無理也要鬨上三分。
“抓人可不關我們街道辦的事,我們是來對你們家事進行調解的。周黴你婆婆說的是真的嗎?請回答我。”
周黴:“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調解,夫妻之間的打鬨是私下裡就能解決了,正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根本用不著你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