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一場交易，不知道為什麼，葉萍覺得比自己去談生意還激動。
江意林腳底發飄的走了出去，葉澄則是將設計圖收好，她從小跟著姥姥學裁縫，因此紙張的背麵有各種尺寸，這可以直接找到工廠裡去做。
能找到大廠子做當然好，要是不行，不還有周好那嗎？
葉澄看到這個設計圖時就已經想好了明天要乾什麼。
葉萍待著葉澄房間裡不走，“汗津津的，還不去洗個澡？”
葉萍晃了晃腿，“不著急。”
還不急，再晚一點就到十點了，葉澄將時間擺在了葉萍麵前，她傻乎乎的笑，摸了摸鼻子：“那我去了，等會一起睡！”
葉澄聳聳肩隨她，將留在這裡的資料看了起來，學習落不下一點。
燈關掉，一米八的大床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電風扇對著她們呼呼的吹著，吹散了心中的燥意進入夢鄉。
翌日一早，葉澄早早就起來了，睡的早起的也早。
葉澄帶著葉萍三人打了兩遍拳，之後去吃飯，而後在一邊分開了。她背著小包，包裡裝著圖稿往服裝廠而去。
跟門衛說了來意，他也做不得主就進去找了副主任出來。
“這是我們廠裡的副主任。”
副主任邁著大步子，麵黑黑的就出來了，“找我們廠做什麼？”
葉澄：“做衣服，每一套各要五百套……”
沒等她將材料條件說完，副主任就直接打斷了她。
副主任一邊嘴角斜斜勾起，眼神上下打量葉澄，“這麼點東西好意思來找我們？要求還多，小小年紀你有錢嗎？拿我們紡織廠當外麵的小廠呢？也不看看我們的兄弟廠和供銷社的合作是什麼樣。”語氣裡全是看不起。
葉澄也是絲毫不慣著他，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服裝廠是國家的廠子，做的是為人民服務的路子，不是你的一言堂，狗眼看人低，怪不得隻是個副主任，坐不到正上麵去。瞧你人模狗樣的，我真是走錯了地。”
說完也是轉身就走，她真是來受氣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些訂單算不上什麼，但錢少也是錢少的活，光圍著自己的地盤打轉不去看外麵的需求，迎接外邊的喜好。
所以在麵臨其他民辦小廠的衝擊時顯得很脆弱。
但懟也懟了回去，在沒談攏時葉澄也沒將設計稿拿出來，不然拿到彆人手上搞走了就不行。
也是想著服裝廠是個大廠，速度也快，能儘快拿出來賣，但大廠啥人都有，也瞧不上她的單子。
葉澄將幾句話氣到的副主任甩在身後，“副”字上頭，“氣”上心頭。
葉澄也沒因著一家服裝廠有問題就不去彆的服裝廠試試，市裡大，前頭綴著不一樣牌子的有好幾家。
她還是想快點出來，周好的小作坊哪怕加班加點也趕不上服裝廠的速度。
不過葉澄也沒抱著一切順利能成的想法。
一次找到幾家，對於這點小訂單它們確實看不上，有願意接的倒是說：“前頭還有貨，之前的訂單，按順序來肯定要先管他們的，你這單子要排也是半個多月後，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廠沒問題，要是不行我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