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休的身體在夾層通道中猛地一震,右腳踝的金紋像燒紅的鐵絲紮進皮肉。裂隙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鏡像邊緣出現蛛網狀的撕裂痕。他左手撐住裂壁,右手迅速抽出半截斷裂的骨杖,咬破舌尖將血噴在杖尖。
血滴落的瞬間,骨杖發出一聲低鳴。他把殘餘熱流順著血脈引向第三層隱藏夾縫,左臂皮膚“啪”地裂開幾道口子,滲出的血珠還沒落地就被吸入虛空中。
通道劇烈晃動,前方出口的光點忽明忽暗。他知道不能再等。抬手引爆一段廢棄裂隙,亂流立刻被吸引過去,吞噬了那片虛假影像。他趁機順著主縫滑出,在空中翻滾兩圈,落地時腳跟重重砸進泥地。
枯林邊緣的引水渠口就在眼前。他剛站穩,一道逸散的空間刀鋒擦過肩頭,灰布衣角直接被削去一塊,露出底下結痂的舊傷。
他沒抬頭看傷口,蹲下身摸了摸渠底的碎石。指尖傳來潮濕的涼意。這裡和玉簡裡的標記位置一致,是通往地宮排水道的入口盲區。
右腳的破襪還在發燙,金紋貼著皮膚微微跳動。他低頭看了一眼,焦黑的布邊已經翹起,像是被火燎過。現在不是處理這個的時候。
他伏低身子,鑽進渠口塌陷的縫隙。剛藏好,遠處傳來腳步聲。三名守衛提著靈力燈走來,腰間的銅牌刻著“天策令”三個字。燈光掃過地麵,映出他們眼睛裡淡藍色的光暈。
風不休屏住呼吸,雙縫空間緩緩展開,把自身的氣息壓縮到幾乎為零。他同時劃開一道副裂隙,將剛才落地時殘留的空間波動反向吸進去。裂隙閉合時發出極輕的“哢”聲,像冰麵裂開一條細縫。
守衛停在渠口外。
“剛才有動靜。”一人皺眉。
“可能是風。”另一人搖頭,“這地方荒了十幾年。”
第三人蹲下,用長槍尖端敲了敲地麵。槍尖的陣紋亮了一下,一圈微弱的波紋擴散開來。風不休感覺胸口一悶,那是針對隱匿者的共振探測。
他沒動。雙縫空間內,一根從係統那兒薅來的“臭腳氣擴散器”正靜靜躺著。他沒拿出來,這種時候用那種東西隻會暴露自己。
守衛站起身,朝上遊走去。風不休等他們走出十步,立刻劃開一道細裂隙,連通乾涸河床的方向。他輕輕咳了一聲,聲音通過裂隙傳過去,在空蕩的林子裡形成回響。
“那邊!”守衛轉身,快步朝聲音來源追去。
他抓住機會,沿著渠底爬行。碎石硌著手掌,泥土混著腐葉的氣味鑽進鼻腔。三十丈後,前方出現一道鏽跡斑斑的鐵柵,橫在排水道入口。
他停下,取出骨杖,用杖尾輕敲鐵柵三下。這是鐵橫山教他的“斷脈聽音法”,能通過震動判斷內部結構是否有人埋伏。
第一下,空響。
第二下,回音沉悶。
第三下,震動反饋平穩,沒有異常反射。
裡麵沒人。
他收起骨杖,在掌心劃開一道扁平的鏡像裂隙,寬度剛好夠身體穿過。裂隙貼著鐵柵邊緣展開,無聲無息地切開一道口子。他側身擠進去,再揮手讓裂隙閉合,抹掉痕跡。
排水道內一片漆黑。他靠著牆壁緩了口氣,才低頭看向右腳。破襪的焦黑範圍比剛才更大,金紋雖然不再發光,但仍在緩慢蠕動,像有東西在下麵爬行。
他伸手摸了摸小腿,皮膚下的熱流暫時穩定。剛才那一招“三重折疊術”耗了不少本源,左臂的裂口還在滲血。他撕下一塊衣角纏住傷口,動作利落,沒發出一點聲音。
遠處傳來腳步回音,應該是守衛巡邏的規律路線。他貼著牆根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積水的間隙處,避免濺起水花。
走了約五十丈,前方出現一個三岔口。左邊通道有微弱氣流,右邊堆滿雜物,中間一條直通深處。他蹲下,從雙縫空間取出一枚銅錢大小的符紙——這是秦霄給的“路徑感應符”,能感知地下水流向。
他把符紙貼在牆上。符紙邊緣微微發燙,指向中間通道。
就是這條路。
他收起符紙,繼續前進。通道逐漸變窄,頭頂的石磚開始滴水。他保持低姿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突然,右腳踝又是一抽。
金紋猛地一跳,熱流竄上大腿。他靠住牆,右手迅速在身側劃開一道新裂隙,把熱流導入備用夾層。這次用了五成靈力才壓住,裂隙閉合時發出短促的“嗤”聲。
他喘了口氣,額頭滲出冷汗。這種情況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一旦在關鍵節點失控,他會被直接扔進現實亂流,連屍體都找不到。
他抬起手掌,在掌心劃開一道新裂隙。裂隙隻有指節長,卻透出幽藍的光。他盯著那道光,慢慢向前延伸。
下一秒,裂隙的光點消失在黑暗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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